[2014年春夏]。静河如影,经年如映

——河在雨中,雨在河中

对于这样的雨季,现在也能轻描淡写的说,还行,就那么回事。大一的时候一打开天气预报看到连续一星期雨时都会有摔手机的冲动,这都三年了,还不习惯怎么说的过去。其实更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家里那边不仅下雨,还气温低,有时候还下雪,顿时平衡不少,这么想是不是有点缺德。

最近实在是有点恶趣味,比如哈哧哈哧吹雾一块玻璃,再用手抹开,马上把额头贴在欢呼而下的水珠上——外面下雨,里面也下雨, 下意识的摸摸额头,摸摸衣服,确信只是湿了几根头发,窃喜中一种莫名其妙的暗爽涌上来,太变态了。

学校后面的沿江大道挖开了要修路,以后不能去散步了,这下好了,没事就赶紧去学英语,我没啥别的期望,就是希望能在某一次学期开学的时候,我牛逼哄哄的走到张瑜那,掏出三十块钱,“这次我报的是六级!六!级!六级!你怕不怕!”

在周五的半夜突然醒来,躺在被窝里伸出一根手指头感受一下春寒料峭,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小雨,南昌的春雨虽然算不上贵如油,却也总比夏月的暴雨来得温和些。不用思考也不用担心,世界都要给一个周末让路。

一声货轮的汽笛,又是一声。突然有了一个妙妙的念头,那是一条被淋湿的河,那些是淹死在河里的雨

个人觉得,淹死在河里的雨要比淋湿在雨下的河更有情调,多了些义无反顾,就像是我们的初心

——歌者,诗者,虔信者,以及其它

很喜欢刚刚脱下棉衣换上单衣的感觉,突然一下子身轻如燕敏捷加倍,一下子就有老子天下第一的冲动。嗯哼,每天呼吸的空气,踩着的大地,遇见的风,接住的雨,抬头仰望的云,转身匿去的隔壁班漂亮姑娘,都和以往没什么太大区别,但确实能感觉到离这个世界更亲近了些。我就是想要歌唱,但从我嘴里出来的歌词,都被我习惯性的改成了街边大排档的酒令

春天应该是宁静淡雅,夏天应该是热情与纷扬盛放,秋天最适合如水沉静与LOMO,冬天必须要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有呢?下雪天烧的旺旺的炉子,一壶烫口的稠酒

现在的意识流真是越来越严重,想到哪YY到哪,果然是因为WPS不费笔芯的缘故

很难找得到比久石让更适合春天的东西,always with me,天空之城,The rain,龙猫,饱满而清澈的宁静,揉杂了呼之欲出的盛放,不必着急,也不会久等,就像是迎着吹面不寒的杨柳风,不紧不慢的漫步。

夏天更适合班得瑞,完全的,毫不迷惘的空灵。秋天应该是somewhere in times,悠扬,缓慢,外加一点怅然若失。而冬天,是贝多芬与肖邦的面对面,压抑与爆发的交接,命运与革命的共鸣

海子的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让他成了一个春天的象征者,直到现在。其实他的诗里好像就这一句算是诗,其他的句子更像是散文。在我看来,诗歌的灵魂不只是一篇大量使用回车换行的文章,应该是将信仰与精神寄寓在华丽的短句中,诗歌不应该与朴素有任何关系,海子就过于朴素。

但这并不影响海子成为一个诗者,他是为诗歌而死的,他的生命成了他朴素诗集的一部分,所以它们因此变的华丽,死亡,是另一种创作。

不是每一个诗人都是诗者,不是每一个歌手都是歌者,不是每一个信徒都是虔信者,“者”被赋予了神圣的,虔诚的,忘我的,奉献的,为……而诗/歌的精神

——你去过斯卡布鲁集市吗?

鼠尾草,芫荽,迷迭香和百里香

在我准备逃掉下午无聊的中医外科学以免辜负了好天气的时候,突然有种高中生的感觉,逃掉大学的课太容易了,开始是逃一些莫名其妙的课,后来是莫名其妙就逃了课。

其实直到走出校门我还不知道我要去哪,管他什么哪跟哪,反正我有一整个下午,不用坐在窗边一边看着老师翕动的嘴唇,一边听着外面春姑娘掀起蓬蓬裙

市政公用广场的旁边就是青山湖,之前来过一次,那次是秋天,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也是湖光零碎。南昌的秋天和春天应该是区别不大,秋天比春天更晴朗些,同样很长,对我来说很长,尽管身边不止一个人说过这里没有春秋。那大概是因为家乡的春秋更短,春天暖的太晚,秋天凉的太早。

沿着湖边的绿地很多人或坐或躺,几步远的地方一个妈妈在领着孩子放风筝,无奈因为孩子太小举得不够高,总是迎不上风,妈妈来回跑了好几次都额米有成功,累的气喘吁吁,终于发现了一边看着的我,她在孩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孩子就举着风筝向我走过来,“叔叔,你能帮我妈妈举着风筝吗?”我了个擦,又是叔叔,果然二十多岁才是人嫌狗不待见。孩子说完回头看了看妈妈,她撩了撩头发,那眼神像是能捧起一个世界。

很轻松的放起风筝,搞得我也跃跃欲试。那个妈妈说话夹杂着南昌话和普通话,我听不太懂,大概就是这是孩子第一次放风筝,说了好长时间了,一直因为各种原因都没来,或者是自己忙,或者是天气不好。她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什么没听懂,最后说谢谢我倒是听懂了

我说客气个……,然后后面的憋回去没说出来,真心现在说话带个话把子的习惯越来越严重,不日爹草娘的好像就不会说话了。

他问我是北方的?我说恩。这不奇怪,我张嘴说话大多数人都能听出来我是北方的。她又说一个人在外地上学很辛苦之类的我压根就没听,有什么好辛苦的,不就是花钱吗。

好容易等她说完一大堆我没听明白的话,我抢了个话头问她,你们风筝哪买的?她给我指了个街角,转过那里有家小超市就有卖

告别了母子俩我沿原路折返向她指的超市地崩,这一回头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我绕过了半个青山湖

下午三点十五,云的边缘让太阳微微泛黄,不冷,轻热,大概微醺就是这种感觉,耳机里恰好是《scarborough fair》,配上这样一个下午,安全逃课,小步道,风筝,绿地,像是偷来的酒,却更香一些。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parsely,sage,rosemary and thyme,between the salt water and sea strands,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已经绝迹的保罗·西蒙

——根

前段时间种的花死了两盆,可能是因为四月的温度跳跃太多,可能是太多阴天,没让它们晒够太阳,可能是太少晴天,一有机会就让他们狠晒太阳,所以,我也说不清。最开始的一个星期有王阿楠和淘宝客服的双重指导,很快发芽,长出了很小很小的苗,我超级兴奋的拍了照片给淘宝卖家发了一份,艾特了王阿楠一份,微信给爹发了一份,前两份还好得到了肯定,唯独我爹给我回了个呵呵,直接呵呵我一脸。

其实有一种感觉很不好说清,种花时等花开不是因为花漂亮,更多的是对于生命的期待,从打开包装时木讷的种子,到吐出嫩绿的小芽,再到成苗,我很期待,它们应该也在期待,我很乐意去给它们掘蚯蚓,尽管王阿楠说这没什么用,但就是乐此不疲。用澄下的水一点一点的浇它们,每次浇水的时候都看的我自己好渴。天气好又有空的时候我会把它们搬到楼顶,蹲下看他们长,想象着叶子里的小嘴正在怎样努力的作着光合作用。后来,香菜叶分成三瓣,麦秆菊调皮的从我钻的出水孔长出来,鼠尾草长的最慢,它的根一定经常睡懒觉,忘记汲取破开土壤的力量

伸手碰碰那些小叶,这个动作让我似曾相识,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后初晴的下午,我跟着爷爷走在田畔上,爷爷时不时用粗糙的手碰碰那些钻出来的小叶,让人极其担心那些沟壑纵横的老茧会划破了嫩苗。爷爷用舌头顶着牙缝哼出不知名的调子,背起手看着山,山那边的山,我指着消失在彩虹那里山朦胧的轮廓

“爷爷,我要去那里。”

“那是天边,长大了你就能去了。”

“那我要去那里。”我改指向山沟里的小树林,小树林里的泉眼

“路太泥,等天晴了你就能去了。”

可我却再也没有去过,没有去过泉,却最终去了儿时眼中的天边,甚至比天边还要远。

在那之前我从未想过我会真正的告别这里,阳光下的麦浪,雨后的地耳和青苔,被奔羊踩烂的小路上若有似无的泥土香气,柏油路上叮当的牛铃摇碎了一地杨树的影子。直到我要去幼儿园,乡村小巴的后面遗落了一地我的童年,我再也没有见过麦田金黄荏苒,油菜花海跌宕起伏。

付文琪给我留了一条评论,说话嘴边不离我爸和爷爷奶奶,有吗?好像是吧,恩,算是比较没有面子的事,只有小屁孩才这样。其实我也很不理解为什么提笔就是这些东西,本来我会有老茄茄的长篇议论文和狗一脸血的YY小说。

我很爱奶奶的针线笸和爷爷的书,奶奶会从一堆针头线脑中变出宝贝,小时候冬天的棉衣裤棉鞋,戴的地主小帽都是出自那个神奇的竹笸,而爷爷会把我不认识的铅字变成顺口的唐诗,一句一句带我背,教我看连环画上的小人儿,再配以他自己编的不成段小故事,一个字一个字的教我读《横戈马上》,现在我轻易读不下去长篇小说一定和这个有关系。

我揉着一小团面看奶奶做枣馍祭灶王爷,那是我的根,走的越远越是。

大学三年,呆在学校感觉很好,尽管同学之间习惯有差别,笑点有差别,脾气有差别,但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大体平和的环境,所以离家越久就越害怕寒暑假,越怕回家,经常会在箱子里放一两件小礼物,好让旅途变的有所期待,我害怕在火车上陷入矛盾的思考中,而相比之下,坐飞机这种感觉会不明显,总是在没准备好的时候就到家了

而在家的日子,我也是常常在爷爷奶奶那边呆一整天,各种借口都可以,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奶奶坐在窗户下给妹妹们做虎头鞋,尽管她已经做了好几箱,伯伯总是问她是不是要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爷爷坐在一把高椅子上,啜饮一杯清苦的茶,所有的事情,一如当年,这里让我感到自由而平和,来自我深深扎根着的土壤的厚重感。

有时候很希望和爸爸摆开两个酒杯说几句,关于亲情,关于家,关于血浓于水。按印象中走的话,爸爸应该只是会静静的听,长久以来,我和他的关系越来越不像父子,也不像朋友,倒是更像是他是我的泥胚,他努力让我拥有他未曾拥有的一切,我有他的轮廓,却没有他的影子,但是从根本上说,我和他没什么不同,甚至是思考的变迁轨迹,要说不同,只能是我大多数时间比较外向,而他更多内向。或许他赠予我最贵重的东西,就是他的书,每一本书的扉页都写着花体的“Ying”,就是他的名字,后面标注着购书的的地方和时间。和爷爷不同,他只是给我书,却不和我一起读,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这个我读过,你看看。”其实他的书就是他走过的心路,要读懂他并不难,看看他的书架就知道,《自卑与超越》,《自我论》,除了法律,就是心理。应该再牵扯出一个我和他的共同点,我们都是依靠着规则而活,而不是用心去活 

——有幸陪你看大雨倾城,却无命陪你走过淅沥和零星,暴风骤雨你温暖过我的一段路,挽起一路零落的浮萍

——致那些说了再见却再也没见的朋友,过去的,现在的,将来也许会有的

这样天气的午休总是睡得很沉,而这学期我又很少在床上睡午觉,所以更加投入,不巧,手机来了条短信,说他要去上海实习了,我回了一条短信问,你是谁?这种事情最让人尴尬,别人知道你是谁,你却因为疏忽之类的没存别人号码,满满的不尊重。

他说,候贞南,哎呦我去,好久没有见过的妹子,掐人疼死,很老道,一直感觉就是一典型女汉子,后来在杨成业家小聚时尝到了人家手艺,乖乖把“汉子”换成了“姑娘”,心里一声操,又特么手边溜走了个妹子。

刚开始认识她好像是因为她和刘江哲同桌,开始一起和刘江哲去讨打,满打满算也有六七年了,突然收到短信说要去实习,有点做梦的感觉。

说到候贞南,就得想到刘振兴,其实人家都没关系了,但是在我印象里俩人还绑定着。我经常在208和员超扯皮,听刘振兴在宿舍嘶嚎“当爱情来了谁有能说我舍不得寂寞……”我说他唱的真难听,他反嘴用一口流利的醋溜普通话问我,“你说索?”

高二的时候中午不想回家就和员超挤一张床睡觉,那货睡不着玩我咪咪上两根长毛,“咦,你这里有两根毛,好长呀,我们来分,你一根,我一根。”我:“……!”后来高二高三我们都没有在一个班,有次我们并排蹲坑时,他问我,你说毕业了我们会不会就不联系了?我当时很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我们这关系钢的脚气一样,也难怪,当时我们的世界不过那么大而已,从宿舍到教学楼,从教学楼到餐厅,如果这些地方都找不到我的朋友们,那我的朋友们一定是在厕所,妈的直到现在我还有每节课都必须要去撒尿的习惯。

员超是要回家去高考,走之前我们又一起喝酒,唱歌,很多人,五大淫魔,员超,李吹,杨文博,候贞南,刘振兴,在一个半大的地下室喝酒,喝了不少的酒,然后又走了很长的路,我和刘江哲在路边尿了好几棵树才到,就为了听员超战在桌子上吼“命运有时颠沛流离……”吵得我胃疼,真特么想给他说要是再和你来唱K我就剁手,后来,我当然没有剁手,也当然没再听过那用膀胱吼出来的《红日》

后来,我们仍然一起喝酒,一起挤在宾馆,一起调戏张艺雯,一起喊任梦媛奶牛,也总是在尽兴时猛灌下一杯,为了那些说了再见却再也没见的人。

记得高一开学那天,也是一场倾城大雨,被无限放大了三年,直到雨停,淅沥零星,两次分班,有人留下有人离开,虽然我们可能会这么再也不见,也可能会在未来某一天偶然遇见,不管怎样,我依然会感谢这一路上我们的拥抱与勾肩。

“我们徒然回到我们曾经喜爱的地方,却绝不可能重睹他们,因为他们不是位于空间中,而是处在时间里,因为重游故地的人不再是那个曾以自己热情装点那个地方的儿童或者少年。”——《追忆似水年华》——或者用文字敷衍时间,或者给时间镌刻文字,看上去没什么不一样 

像是我这种在键盘上随手随脑敲出来的东西称为文字是在是有点牵强,回想起来,老师教过的修辞一个都没有用上,甚至连断句的逗点都是随便打的,就像是现在,周五,晚,1点左右,有点醉,大体还行。哈哈哈,只能说我的醉感还是很不错,自制力也不错,等一下,我把屏幕的光稍微调亮点,根本看不到键盘。

“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凝炼为永恒,而这欲望有一个怎样的人间姓名,大可忽略不计。”史铁生大概指的就是这种文字,或者用它敷衍时间,或者为它雕琢时间,让我看看,我还有些酒。

其实我根本不会品酒,不懂得任何关于单宁或者成熟樱桃的味道,也只认得歌海娜,因为它太特殊,就像不管是不是常喝茶的人都能闻出铁观音一样。但是我会喝酒,喝酒应该就像泡妞一样,如果未曾真正的为此沉醉,就不要妄下结论评价,任何人,任何事。 要说酒怎么样,就先去尝试一下它的醉感,是躁狂,是迷乱,还是安静,这大概是最中肯的评价,抛弃一切会有影响的外来因素,产地,价格,温度

操,我想说我这么跑题语文老师一定不知道

我忘了我要说啥了……拉JB倒吧,睡觉

——活,生活;live,alive

真心觉得我现在是一个吝财如命,惜命如财的人

—-南昌到长沙

第二次坐在从南昌到长沙的动车上,好像没什么大不同,除了空调更冷。说起来,上一次纯粹为了旅游出门好久好久了。应该还是初中毕业后,和爹去内蒙,后来就再没过,爹经常和他的年轻同事们说起来,孩子小的时候多跟他玩玩,稍微大一点他就不乐意跟你玩了。话说我倒是觉得这和乐不乐意玩没关系,就是后来总觉得旅游不过是到一个很陌生的地方花掉一笔莫名其妙的钱,然后心满意足的回来,什么也没得到,吃了些不知道好吃不好吃只是稀奇的小吃,看了些不知道真实不真实更像是演出来的文化,所谓看到的城市的魅力,地区的风格,生活的节奏,也只不过来自于一些固有的成见,“某某地怎么样。”“某某地的人怎么样”等等一些暴露智商的话

嗨,其实说白了,我们总要为了一些不明所以的事活着,看的明白没什么不好,但要是活的太明白,那这辈子岂不是废了

—-长沙的三两天而已

长沙的本地话好像还算能听懂些,不过也得靠猜

去了几个不疼不痒还算行的地方,还好我能克服我对文物的不感冒,其实认真听讲解员说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能了解到一些新东西,可能这个也得分人,有些人就讲的很好。一直觉得我们对于文物的态度是“出土就保存,保存就保护”有点浪费资源, 比如岳麓书院吧,他就静静的呆在那这么几十年,再也没有学生,再也没有先生,书院二字已经失去了灵性,我看到的只是死去的竹简和雕像,却没有精魂,我并不是有多么喜欢儒学,只是痛惜这个书院早已没有儒学。算了,这个话题再往下说就成了议论文了,鬼知道我特么有多讨厌自己随手写的议论文,老子已经脱离粪青好多年。

—-长沙再回南昌

坐半夜的车都没有漂亮妹子,因为漂亮妹子都在睡养颜觉,本来因为早上五点回南昌的车,这次小游收尾就比较仓促,结果尼玛上车后对面坐俩超级难看的妹儿,真心不是我吹,长成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当妹子比较好,一脸忧伤嘟着个断奶断晚的翘嘴看的我真心想吐,还有旁边那个JB脸一板砖都拍不全,那天我给随手笔记截图发的说说,大湿胸和小法都说那个胖妹子像刘欢,其实仔细看,还真是有那么点刘欢的感觉。你靠在窗边看风景,风景装饰了你的梦,你瞎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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