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
姥爷是在97年初永远离开了我们最终没赶上香港回归祖国怀抱,怹老人家却撒手一帮亲人去了阎王的怀抱。
姥爷去世时候我一年级,这么些年过去了依稀记得高大的身躯,长脸黝黑的面庞上有几道抬头纹下巴长着花白胡茬,姥爷头很亮记忆里就一直是光头,手很大(那时候也可能是自己小)是老烟枪食指和中指熏的焦黄。平常时候出门一身海蓝色制服(小时候我们那系扣胸前俩兜衣服都叫制服)头戴鸭舌帽,不过夏天的时候戴草帽两边翘的那种。啪啪啪的鞭子声几乎每天早上都能听见,听说原来姥爷上班时候赶过大马车现在退休了可能肌肉记忆吧,不抽几下难受。
姥爷也喜欢喝酒,血压高不敢让他多喝最多一杯,记得有一会姥娘炒菜姥爷倒上一杯酒然后点上烟坐着,等姥娘去端菜的空间拿起酒杯喝一大口然后倒满,等菜齐了自己还念叨我可没偷喝,哎酒瓶子可是有数的,都知道他偷喝了,也没说啥就他自己念叨。
小时候夏天时候姥爷让我们几个小孩中午在家睡觉,不让出去玩。可能担心我们和村里小孩干仗,被打了心疼,打人家了又说不过别人最后自己生气。就记得每到中午吧门插销一插,那时候小够不着也出不去。
还记得有一会我发烧了,姥爷来家里看我还带了煮鸡蛋给我吃,是不是煮鸡蛋记不清,他想摸摸我头看我退烧没有,他那手可真凉。姥爷买一个小摩托去接我会姥娘家那时候都是土路半路摔了他很气愤的骂人,我知道姥娘两人是因为接我吵架了。姥爷跟跟吵不过姥娘,他们吵架姥爷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别嘟噜了一天天嘟噜嘟噜没完。
过完年还没开学记得是,那天很冷姥爷领着我在村里玩忘记是谁家了,家里人不少顶牛的掷骰子的都是人。姥爷玩的往碗里扔骰子,应该没输钱那天,天黑溜达着就回家了,那也是他最后一次领我溜达。晚上姥爷就突发疾病去了医院,走的时候看着没啥事两天后在奶奶家玩的时候有人来报丧,那人还叫我过去告诉我说,你姥爷死了。当时脑袋麻麻的,对死还不是太清楚怎么回事,直到棺材抬到坟上埋土我哭了,不知道是不舍?是悲伤?还是什么,反正就是哭的自己不能控制。二十多年过去了想起那天还是有时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