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李娃子在卫生间里洗澡，一会儿，洗完了，李娃子打开卫生间的门，探出头喊道：“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秦明月最讨厌李娃子这样，不管做什么事，从来都没有说那次是准备好的，就像她妈生她的时候那样，本来以为是个男孩，就取名叫李娃子，这生下来一看，竟然是个女孩，那叫什么名字呢？想了几天也没想出个中意的，最后干脆不想，就叫李娃子，于是李娃子就叫了四十年的李娃子，现在快死了，还是叫李娃子。

秦明月没好气的说：“你自己拿吧。”

“我没穿衣服怎么拿？”

“家里就我一个人，你穿不穿衣服有啥区别？”

“可冷呀。”

秦明月想出一个好主意，他说：“上次替你打架，现在腿还疼，可没劲儿呀。”

李娃子知道这是秦明月故意找的借口，他的腿早好了。因为打架的事，就秦明月这条腿，李娃子白天黑夜的没少帮他按摩，甚至李娃子觉得秦明月的腿早就好了，可偏偏说没好，为的就是让李娃子给他按摩，好占李娃子的便宜，秦明月不提腿的事还好，一提腿的事李娃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拿不拿？”李娃子火了。

秦明月一看李娃子火了，顿时也来劲了，李娃子要是不火，秦明月说不定也就给她拿了，现在李娃子火了，秦明月就更不能给她拿了，若是现在拿了，那岂不是成了他秦明月害怕她李娃子了。“不拿。”秦明月口齿清晰的说道。

“你再说一句？”

“我给你拿个鸡巴！”

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李娃子直接走出了卫生间，光着脚光着身子走到秦明月的身边，用膝盖抵着秦明月的胸口，伸手就要往秦明月的脸上扇。秦明月那里会让她说扇就扇，那好歹也是脸啊。秦明月伸手去挡，挡了两下，李娃子扇了几次都没有得逞，秦明月防御做得好，李娃子高高在上，扬着手看了半天，愣是没有下巴掌的地方。

“起开！”李娃子喊道。

秦明月一动不动。

“你起开不起开！”

秦明月还是不动。

李娃子伸手去掰秦明月的胳膊，没想到胳膊没掰开，自己的双手反而被秦明月抓住了。李娃子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把手从秦明月的手里挣脱开。最后，李娃子也不挣脱了，继续使劲儿的往秦明月的脸上扇，可力气太小，自己的手只是在秦明月的手里晃动了晃动。

“秦明月，你松开！”李娃子现在像疯了一样，头发甩着，遮住了大半个脸。

“松开干啥，松开让你打我？”秦明月觉得自己才不会那么傻。

“你松开不松开。”

“不松。”说到这里，秦明月以为李娃子会笑，他觉得李娃子一笑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没想到李娃子并没有笑，反而更生气了，李娃子放在秦明月胸口的大腿一用力，只听到一声脆响，像是秦明月的胸骨断了。

秦明月松开了李娃子的手，秦明月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李娃子的手得到了解放，赶紧去扇秦明月的脸，连扇了两下，秦明月想奋力反击，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李娃子看秦明月没有反击，并且一脸痛苦的表情，很高兴，李娃子跳起来，一脚揣在秦明月的脸上，秦明月顿时两眼一黑，像是谁关了灯又打开了灯一样。

“我喘不上气。”秦明月艰难的说。

“你活该！”说着，李娃子又一脚踹在了秦明月的脸上。

秦明月艰难的翻了一下身，背对着李娃子，李娃子一点要放过秦明月的意思都没有。跳起来，又是一脚，直接揣在了秦明月的背心上。这一脚不当紧，秦明月瞬间好了，刚在在前面的一膝盖，弄得秦明月像是胸骨脱臼了似的，现在后背心的一脚，像是又把脱臼的骨头踢回来了。

秦明月跳起来，像个疯狗一样压在李娃子的身上，把李娃子扑到，按在地上，用两个膝盖压住李娃子的两条手臂，扬起巴掌就往李娃子的脸上扇，这次秦明月是真的生气了。几巴掌下去，李娃子的脸立刻肿了起来，还泛起了紫。李娃子尖叫着，嚎叫着，嚎哭着。不过虽然这样，秦明月觉得李娃子还是没有屈服，如果他现在放开李娃子的话，李娃子肯定会站起来继续跟他打，他想既然现在优势这么大，倒不如直接把这优势转成胜势。秦明月问：“你服不服！”

李娃子呸了一口，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李娃子，你记住了，这是你逼我的。” 秦明月用拇指和食指的关节夹住李娃子的乳头，李娃子挣扎的更厉害了。“你现在服是不服？”

“啊——”李娃子疼得脑袋都快没有意识了，挣扎全是下意识，可无论李娃子怎么挣扎，浑身都动不了，能动的只有腿。李娃子用膝盖顶了几下秦明月的后背，根本无济于事。

终于，秦明月停了下来，因为秦明月看到李娃子哭了。

“还敢不敢了！”秦明月呵斥这李娃子，做出一副自己也不愿意这么做的样子，秦明月觉得今天的事，今天做的有点过份。

李娃子躺在地上，侧着身，双手搂着胸，乳头火辣辣的疼。哭了一阵，李娃子说：“秦明月，你不是人！”

秦明月说：“你先动手的！”

秦明月又坐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也没心情看电视了，他把电视关了，把遥控器扔到一边。

李娃子继续在地上哭，身体不停抽动。秦明月想，这次肯定是玩大了，他走过去，推推李娃子，李娃子还是躺在地上不停的哭。

“别哭了。”秦明月说。“下次别打我脸了，我最讨厌谁打我脸了。”

猝不及防，李娃子转身抓住了秦明月的命根子，秦明月感到一股酸痛涌遍全身，他抓着李娃子的脖子，呵斥道：“松开！”

李娃子咬着牙，恶狠狠的说：“你不是说最讨厌别人打你脸么？我现在不打你脸了，你怎么还这么生气？嗯？”

“松开！”秦明月抓着李娃子的脖子，越来越用力。

“你松开。”李娃子发力。

李娃子一发力，秦明月立刻就认了怂，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他松开手，央求李娃子。“我的命根子，你赶紧松开手啊，咱们还没孩子呢，哎呀——”

“没孩子？”李娃子再次发力，瞪着眼。“那孩子就不用吃奶了么？”

“哦呦呦呦。”秦明月怪叫着。

“咱新账老账一起算，你个废物，你说你要这命根子有啥用，嗯？”李娃子再次发力。

秦明月觉得李娃子的手指，都伸到他的肉里了。

“软蛋！”李娃子发力。“软蛋！”李娃子发力。“软蛋说的是不是就是你这样的软蛋！嗯？”

秦明月痛不欲生，他一时词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软蛋！”李娃子像唱歌一样，说到软蛋就发力一下，很有节奏。

“哦呦呦呦——”

“软蛋！”

“哦呦呦呦——”

“软蛋！”

“啊——”秦明月实在是受不了了，一脚把李娃子踹飞了，李娃子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滑了一会儿，停在了墙根儿。

“哎呦。”秦明月捂着命根子轻轻的叫着。

“哎呦。”李娃子感觉那都痛，脸上，腰上，还有胸口。

“啪啪啪！”就在这时，有人拍门。两人都不想站起来，都没有出声。那人又拍了一阵，传来一个女声，骂道：“啥玩意儿，大白天也发情，你家没小孩，人家小孩都不用写作业了？真是畜生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