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被“嗡嗡”的声音吵醒,小区里在割草。
在我的记忆里,割草不应该都应该是春夏之交的时候吗?上大学的时候,割草的日子,从校园的草坪边走过,空气里都满是青草汁液的味道。
扭头看时间,已经9:20。
赶紧翻身够过手机。老爸今天生日,得给他发红包。
微信里钱不多,他又没有支付宝,要不直接发给妈?
想想,还是先给妈给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传来长长的一声“喂——”。
没有“喂,姑娘”,没有“喂,姑娘,你怎么现在打电话”,我立马觉得有些不对。
说:“今天不是爸的生日嘛,我说给爸发给红包......爸是今天生日吧?”
“早过了——。”妈拖长了声音在那边说:“都过了好几天了。”
“啊,不是七月二十三吗?你上次打电话,我说下周三你说是的。”
“上次你说什么,我根本没听清。”
“我还说醒了就赶快给爸发红包呢。”
“那你还起了个大早呢!算了,心里记得就行了。我和李老师在外面走路,回去再说。”
妈嘴里说着算了,语气全是责备。
我心里很是懊恼。
早在一个多星期前,妈就专门借着别的事打电话给我,提醒我爸的生日快到了。当时我还有些不快,说每年都记得,今年怎么会忘。只是往年都是买东西,而老爸现在明显觉得收红包更有趣,虽然他也不用。想到时候直接给他发个红包算是个小小的惊喜,所以没像往年早早打电话问老妈老爸需要啥。
可现在,我居然把时间给弄错了。
我们过生日,习惯过农历。爸妈的生日,一个农历七月,一个农历九月,一个二十,一个二十三。从小到大,我都得想方设法的记住这些组合,免得弄错。
我小时候的方法应该是,爸的生日都是小数,妈的生日都是大数。
可不知道为什么,越长大,越会在记忆中自我怀疑:好像没这么简单吧,应该是小数配大数,大数配小数吧......因为之前好像就记错过一次。嗯,一定是这样的。
就这样,今年我笃定地把爸的生日记成了七月二十三。
赶紧给爸打了个电话,他说没事没事。听得出来,他是真心实意的。
还是发个红包吧。结果输入金额一直发送不了,才猛然想起微信红包最多只能发200块钱。算了,就发200吧。
放下手机,继续在床上躺着。心里对老妈有些埋怨。
自己女儿,已经说过当天会打电话发红包,一直到晚上都没动静,摆明就是弄错时间或者忘了啊。为什么就不能再偷偷打个电话提醒一下呢?
其实我也可以理解她。
一是已经提醒过一次了,再提好像非要让我祝我爸生日快乐不可似地;二是她心里有想法,觉得我根本不重视,可能又在心里过了好几场养我们何用的内心戏。
所以今天打电话她才会冷淡地,又装作满不在乎地,发出了憋了几天的脾气。
但是如果你问她是不是生气了,她肯定又会说,没有啊,你想多了吧。
又躺了会,睡不着了,起床。
称了下体重,85.7斤。还好,没长胖。
刷牙没洗脸。照了下镜子,连着几天没睡好,一脸憔悴。昨晚不该追娘娘新剧《那年花开月正圆》到两点多。
小的时候对气色这个词没概念。现在只要一两天没睡好,就可以从镜子里清晰地看到“气色差”这个词的真切意思。
拉开窗帘,阳光灿烂。
连着半个月阴雨天,好不容易天晴的这么好。
扯下要换洗的床单被罩枕套塞进洗衣机,进厨房烧壶热水放凉,准备晚点泡柠檬茶。
老王在北京出差,明天才能回来。中午自己一个人做了青椒小鱼干、蒜薹炒黑木耳,加红薯米饭。
小鱼干是前几天在菜场门口买的。一个老太太提着竹篮子坐在菜场门口卖。
卖的有两种,一种是常见的青灰色的小干鱼,食指长短,20元一斤;另一种是一种明黄色的,带点透明的小鱼干,比较像是超市卖的开袋即食的麻辣小鱼仔会用到的鱼,40元一斤。
我想了想,买了20一斤的,10元半斤。
小鱼干不压秤,半斤竟然也很多。我一个人,做了两次没用完,看起来还可以再做两次。
今天已是第三次做,明显有经验多了。
先把小鱼干用水淘洗干净,我不吃鱼头,就顺便把鱼头掐了去。小鱼干有盐,前两次做的吃起来有点太咸,今天专门拿了个大的玻璃碗,盛上水,放在水里多泡了会儿。
鱼头可能比鱼身要轻。小鱼干泡在水里,都是鱼头朝上,鱼尾在下,在水中斜斜的竖着。不知为何,瞬间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英国黑暗料理“仰望天空”。
掐去鱼头,小鱼干就会整个平躺下去,沉到碗底。
小鱼泡好之后,在锅里放薄薄的油,大火烧热,把一面煎黄,可以推的动了,再翻到另一面,小火煎一会儿。然后切葱姜蒜、青红辣椒放到锅里一起炒,加点酱油和水,大火烧至快干,加点鸡精盛出来。
开始做鱼的时候,因为怕粘锅,总是放下去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用铲子去翻面。后来才知道,不管做鱼还是做豆腐,都要等一面煎黄了再翻面,这样才不会散。
小半个红薯削皮切块,和一人份的米一起煮熟。
冰箱里有剩下的一小把蒜薹,泡了一小把黑木耳,一起炒了。
就算有荤有素有杂粮了。
现在除了大餐和小吃,我越来越不愿意在外面吃饭了。
下午洗头洗脸化了淡妆,换上衣服出门剪了个头发。
回来已六点多。
小区附近有个大学。慢悠悠地骑着小黄车到大学外的小吃街吃点东西,又慢悠悠地骑回来。微凉的风轻轻吹起我的头发,吹在身上脸上。
天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