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爱情:书和老婆

明天是5月20日。本来,不想凑这个热闹。与其说是节日,倒不如说是商家炒出来的。跟11月11日的光棍节一样,除了让商家赚得盆满钵满外,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兵想说,建林兄,九南居在明天这个特别的日子不能失声,我们最好要有一个创意,建个界面(文件),要十分有趣,用不多的文字提醒人们,九南居时时就在你们的身边……

建议当然不错,但要做得十分有趣,似乎有难度。我想,写点东西吧。做不到十分有趣,八分、九分也不容易。

写什么呢?一开始,想写写黎里有关的爱情故事,远一点的,可以写徐达源和吴琼仙。不远不近的,可以写殷明珠和但杜宇,或柳亚子与郑佩宜。柳亚子这方面一直想写点,他和L女士的故事,张明观先生已写过。在他的自传里,谈过初恋,是黎里镇上的一个女孩,后来,服毒自尽了,柳亚子为她写过诗,可惜,找不到了。女孩写过一首五律,现在还能看到。

最后,决定改变思路,写写自己吧。写自己,当然也不好写。因为很多细节不想写,要写的,只是粗略的,或者避重就轻地写写。

孙犁写自己的家庭,他的婚烟,曾用过天作之合这个词语。有时我想,我也可以用这个词。如果她家当年不到莘塔来捉鱼,我和她就不可能认识。如果她不叫我帮她写作文,我们也不可能谈恋爱和结合。

关于妻子,专门写的,或顺带写的,文字不算太少。

妻子没有什么文化,读到小学五年级就辍学了,因为她家里生活困难,很早就工作了。

她也曾看过一些书,《蓝色特快列车的秘密》、《高机与吴三春》、《聊斋故事选》(白话本)等,记得也喜欢看科幻小说,书名不记得了。买得不很多,后来,这些书都丢了。只有《高机与吴三春》一直保留到现在。几年前,镇上来了一个旧书摊,看到《高机与吴三春》,价钱不贵,只有几元钱,就买了下来。两本相同的书现在还放在书架上。

这件事我也写过。

谈恋爱时,她不反对我买书。我们每年会去苏州一两次,每次去,古旧书店或观前街新华书店肯定会去,而且,在书店里呆的时间很长。她几乎从未说过什么话。

我很自私。这句话,现在妻子发脾气时经常说。想想确实是对的。我只知道自己买书,几乎很少给她买过东西。曾经买过衣服,她总是不满意。所以,我很少给她买衣服了。

妻子的脾气不很好,几乎每天要发一次脾气。有时,是莫名其妙的。

结婚以后,特别是近几年,她对我买书,是比较反对的,甚至,扬言要全部烧掉。当然,这是气话。去年盖房子,她提出给我在二楼做了一间书房。这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间书房。

我想,如果她不同意,书房的梦想可能还不会实现。

前不久,她叫人把两幅画挂到书房的墙上去了。

书房里,还缺一块书斋名的匾。此外,还想再添一点花草盒景。虽然喜欢花草,但不会养,总是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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