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说,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他们都是毒品,一个是摇头丸,一个是海洛因,偏我这个戒毒不彻底的瘾君子刚戒了摇头丸,又要碰上海洛因。
我嘴上说着碰不得,手上却悄悄把毒品藏进了口袋里,还要假装蒙上自己的眼睛,装作自己看不到的样子。
那个人在他的旧日记里写:为什么你是我永恒的梦,而我却永远只是一个彷徨的星?
“我写了二十六篇摘抄,你要帮我每篇摘抄上都签上日期。”
“为什么?”
“哦,我还是不问了吧,这样的事情,不说出口会更有回味。”
“可我想让你知道,因为…你要签下的最后一个日期是九月一号。”
那时我初三,我工工整整地多写了几十篇的摘抄,只是在千转百绕地说,哪怕我毕业了,我们不要分开。
那个人会明白我的意思的,因为在我心底里,他始终都是写日记时候的那个他,那个柔软、纯净而又温和的少年郎。
所以即使他一步步使我绝望,我却依旧相信他的温柔,直到最后一刻。
说好了自此诀别,又怎好再回首?我对自己说,亲爱的,不要后悔,只有往前走,哪怕步步泪流。
我成了他的课代表,总没有无缘无故就提出辞职的道理。
我说,你可不能再重演一次历史了。
我说,你就好好做一个课代表,不远不近就好。
可从一开始,我大概就在掩耳盗铃。
我踏进你的办公室喊报告,故意抢先了我的搭档半步,Jerry落后半个身子站在他面前,仿佛我们俩是有先后的正副手。
“我们是十二班的历史课代表,班主任让我们过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布置?”我一口一个“我们”,三言两语就把Jerry给代表掉了。
“我没有什么事情。”他真的不认识我,甚至没有多看上我一眼以显露心中有的犹疑。
离开他办公室,我想着,真是吃亏呢,明明我高一就认得他,他却到现在,才开始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