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熟了,挂满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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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时的花开,樱桃已经成熟,沉甸甸地挂满枝头,而杏却还在青着,桃也青着,李也青着,像是在延续着童年时光。

满树的樱桃,晶莹剔透,似珠如玉,既是鲜美风景,更是春天里的最早的收获。

很少会有哪种水果像樱桃这样,花开分明才是刚刚过去,转眼之间,就到了果子采摘的时节。

大前天,我们户外老虎队一行40多人的骑行队伍,骑行随南十九山明玉珍故里。一个月前,这里曾是樱花的海洋。有骑友问,当时樱花开了那么多,现在正是樱桃成熟的时节,怎么没见到樱桃?我说,那漫山遍野开花的确实是樱花,但它是李属乔木,只开花不结果,而樱桃是樱属乔木,开花后结果,但却是太不好种了。

“樱桃好吃树难栽。”说的是樱桃虽好吃,但等到栽活树再结出樱桃来真不容易。记得儿时在三里岗尚店,下放的第二年,父亲在门前屋侧栽了好些果树,有桃树,杏树,李树,还有一颗樱桃。年年的春天,我看着花开,又瞅着花落,数着果子的孕育,盼着果子的成熟。盼着四月初八,乡里说是四月初八吃樱桃。樱桃熟了,却是疏疏朗朗,不熟透是舍不得摘的,熟透了却又怕被鸟吃了。尤其是熟透的樱桃,鸟和虫子都爱吃它。

樱桃树娇生惯养,既怕冷,又怕热,既怕旱,又怕涝,还容易招病害侵袭,儿时常看见,湾子里本来长得好好的樱桃树,不知什么原因就突然枯死了,那时又无任何保护树的经验,栽樱桃就更难了。可能正因为这种缘故,过去那个年代栽樱桃树的很少。

樱桃是一年中成熟最早的水果,别的果实很小的时候,它就开始上市了,因而被人们称为“百果之王”。昨天晚上在火车站老广场踢毽子,有毽友拿来一兜樱桃让我们尝鲜,是从她郊区朋友家的树上刚摘下来的,连枝带叶折下,一串串的樱桃晶莹剔透,红艳艳,鲜亮亮,酸酸的,甜甜的,入口生津。忍不住,我发了抖音小视频。有毽友说,她白天买过樱桃,15块钱1斤,还有20的,价格有点贵,舍不得多买。

是啊,樱桃贵。因为樱桃不好贮藏也不好运输,大家吃樱桃都是为了尝鲜。现在不同了,今非昔比了,樱桃树也随着时代的科学映红了时代。现在的樱桃树多种多样,大棚的、露天的、大樱桃、小樱桃应有尽有;红灯、黄蜜、水晶等品种比比皆是。加之管理措施跟得上,肥水上的足,樱桃树一个劲地长,樱桃果满枝头,红艳艳、黄橙橙的一片,争抢着季节,抢占着市场,如今的人们也不再像过去那样非得“四月初八”前后尝鲜樱桃了,能在春夏之间的很长时间都能吃上鲜樱桃。还有什么车厘子,说是外国的樱桃,可以吃到八月份甚至更长时间,但我觉得它不如樱桃好吃。

是的,现在条件真的不同了,但我总是还怀念过去儿时的时光。记得儿时在乡下是一把一把地吃樱桃,小小的樱桃,酸酸甜甜的,一颗一颗的吃,太过文静,也不解馋。塞一把在嘴里,轻轻抿一下,果肉和果核就分离开来,再用舌头一顶,果核就从嘴角骨碌碌的滚落到地上去了,囫囵地把核吃进肚里也是经常的事。还记得阳光好的时候,站在屋侧的樱桃树下,一颗一颗熟透的樱桃,挨挨挤挤,在绿叶间闪烁着红玛瑙般诱人的光泽,摘一颗,对着太阳,看阳光穿透它薄薄的果皮和晶莹的果肉,细小的果肉纤维从淡黄的果核上延伸出来,像绒花。

季节过得好快,樱花开了又落了,樱桃熟了。花开花落可以成为诗意的浪漫,果子的成熟又在诉说丰盈的收获。季节的故事,实际上都蕴含在轮回之中,最好的过程,就是花开与收获的分离。就像草木的原本风格,自由自在地生长,沿着春夏秋冬轻松走过,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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