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被蛋蛋挠出了一个血点儿,我赶紧用水冲洗、喷洒酒精,用碘伏涂抹。
心里一阵挣扎,到底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呢?就那么一丁点儿的血印,再说蛋蛋是一只家猫,不打应该没问题吧。
我不是第一次被猫抓破了,还有一次被虎子狠狠地咬穿了皮肤,要说这次是最轻的,之前都去了防疫站打了狂犬疫苗,一个月内打完5针。
我上网查了一下,有人说被猫挠破必须打狂犬疫苗,可很多年前养猫的时候手上经常被挠伤,也从来没打过疫苗,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不打,万一得了狂犬病怎么办?蛋蛋天天趴在球球儿的狗窝里,球球儿的爪子上带着从外面带回来的细菌,还是打了更放心。
我没敢告诉宽,怕他又说我总是抱着猫。
吃完早饭,我跟他说我要去趟防疫站,他问我怎么了,我说被猫挠了。然后我就露出伤口让他看,他说就那么一丁点儿不用打,前几天他也被蛋蛋挠了,还不是没事儿。可我怕死,很多事说不清楚,他没事儿不见得我也没事儿。我坚持要去,我说我自己去,你不用跟我跑了。
他坐在马桶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我知道他还是想陪着我。我不想让他埋怨我,穿上羽绒服就下楼了,到了地下停车库给他打了个电话,我说我走了。
电话没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随即我就看见了他的身影。他走过来冲着坐在司机位置上的我说,玩儿什么虚的,你要真想一个人去还给我打什么电话。
车开上了左堤路,本来今天约好了去友谊医院复查甲状腺。我打算先去友谊抽血,然后再去防疫站。我在燕郊找了一家防疫站,离家比较近,回来的时候顺路就可以去。
宽开始埋怨了,你说你怎么那么多事儿,总去医院。年底去医院,这新年刚过了几天你又去。我坐在一旁不敢吭声,不怨他说我,最近这半年去医院的次数的确有点儿多。三天两头儿的去医院,有一点儿小问题就要去医院做检查。
宽说你太怕死了,你还没老呢,就这么天天跑医院,干脆你去医院附近租个房子住吧。他越说声越大,越说越生气。
检查站又排起了长队,他说的我也心烦。我说不去了,你掉头回去吧。他说都到这儿了,排一会儿不就过去了,我说今天不去了,改天再说吧。我不想听他埋怨,我想让他先回家,然后我自己去打狂犬疫苗。
他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得再狠,心里还是心疼我。他问我防疫站怎么走,我开了导航。
给防疫站的医护人员看了伤口,女护士说,你这还是要打。她问我一个月内是不是都在燕郊,然后给我开了单子,我打了第一针。
回来的路上,宽说,以后你再去医院就别跟我说了,你自己去就行。
虽然闹得有点儿不开心,但打完疫苗心里踏实了,我知道我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