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秋海棠,一本旧杂志,闲暇之余听着茶香,总有一丝惬意在心头流淌。 小雨初歇已然黄昏,夕阳打开半天红霞,整座老城也度上一层金裳。
老城里旧街古巷纵横,有的地方仍旧保留着青石小道,街道左右也零星林立着新的建筑,虽说风格一致但一眼就能看出于之不同的白墙。 小雨洗净城间尘埃,可确未能填补岁月的年轮。渐渐消散地老城在夕阳中,此刻还是流传着那份属于它的古朴地格调、时光的静美!
离城街尾处的茶馆亮起它那百年不变的灯光,灯火昏黄此时勉强能照开厅前扶栏。茶馆于此间多年和老城一样随着时光慢慢老去,此间老板经营该店多年,其中装修了多次风格各异,但最后未能改变渐渐冷清的局面,或是时常怀念那泛黄的岁月,便就又专门请人改回最初的样子。
听人说,“你知道吗,离城街尾处的茶馆一开始可是很好看,很雅致地……那是老板的一个已然远游的朋友,在回此地时特意帮着设计和装修,那时可厉害……”。
故事版本太多,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说法比较靠谱,毕竟茶馆最初的样子我没见着,但现在的还是知道一些:施工还未开始,老板就拿着渐渐模糊的相片,专门请人做了一份一样的图纸出来,之后老板专门联系了几个大工匠订做一些物什,因为以前的有些整套的摆件都已缺失了一大部分,即使是那保留下来的那些,也被打上岁月的痕迹不能在用。 装修好了之后便是如今这个样子,单看上去外部棱角分明,简明美观最为难得的就是最初的木制门窗、台件都保留了下来,静心修缮之后显得尤为别致,有一份长久以来时光沉淀的古朴于此间流淌,在宁静、威严中点缀这特色的水乡风情!
茶馆厅前的扶栏,用的是上好梨木,以前上面打的漆腊,被人摸掉一层又一层……那壁柱也是如此,镌刻的对联清晰可见,不过也给大约是淘气的小孩平添了许多疤痕。想来以前是小城人士经常聚足之地,台阶上的几处水滩映起红霞,随着秋风轻荡。 相较于内部格局的话,总是说不清哪有特别之处。虽然在精心布置之后十分雅致美观、别致非凡,可现在那份清冷、寂凉总能让人觉得不舒服失了兴致。
茶馆内空气清新淡雅,门厅里的屏风长雕着一副:“高山流水万灵戏’栩栩如生;两旁古木盆中端放的是:“古松流云长青盆”闲栖苔山,动静之间两两相称。老板喜欢静做在一旁细细的打量着它,现在正是如此:壶中茶水倒入杯中发出“潺潺”声响,声音仿佛越过年月,越过虚实之间飘渺追逐云烟! 夕阳溜过窗台也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或许它并不好奇这墙上所画,厅中事物,但终究也算是另一看客吧!
老板拿起茶杯押了一口,轻放一旁:……不对!…… 低声絮语,也不知道他说是茶味不对还是所刻画地不对?我天生没有艺术细胞自然看不出来什么:若是茶的话老板是个爱茶之人,这茶馆在附近算是小有名气自然手艺颇高,但在从墙壁挂的字画来说应该是指那幅“画”了,或许是这样吧!
茶烟在夕阳中漫开,清香舒卷百花呢喃,雅间里的客人在旧楼听雨之后,轻乘秋风倦怠人。 大抵是一个人的缘故,我在一旁座着翻看一本四月上旬的《当代》,倒不是因为喜欢看书,只是随便翻了一下,都是些老的故事没有新意,只觉得纸间沙沙声悦耳,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推开沉闷。
以为茶馆里会有许多的故事,以为这里有着古老的声音,我不知道无意间翻起旧杂志算不算是一举两得?可那常常来往的夕阳,应该见证了也带走了不少往事!
夕阳卷走轻烟不留痕迹,街道上水渍渐干,离城街尾初的灯光陆陆续续点亮开来,万家灯火遮蔽了本是星光挥洒地街道。 此时茶馆仍然显得十分独特,老板的身影被灯光无限的拉长,好像到了时间的彼岸,他说这场雨下的好长――长到灯火蔽星光,长到流水已东临……
昏黄地灯光闪闪,仿佛依旧留恋着夕阳,恰巧物台上的海棠依然绽放,在长的雨未能使它入眠点点,花瓣凝珠正好倒映起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