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个世界有多少黑暗与污浊,也无论自己是人在乡村,还是寄居小城,我都会对这个世界温暖以待。因为有一个世界是自己可以把控的,那就是自己的内心。
追求什么,什么就会长大成一个人的性格。不为红尘有多美好,不为职场有多荣耀,也不为那些看似美好,其实枯燥的人际纷繁,我只愿孩子平安成长,不在我曾经走过的路上,去重复自己留下过的脚印。
女儿读幼儿园与和小学时,妻在外打工。那些年,我极少出差,就算实在无人可替,也定是当天必回。那些年,甚至没有外出听过一次上档次的课,因为我不想在外面过夜,而把孩子丢在家中。虽然有爷爷陪伴,但粗心的爷爷自己都照顾不好。和孩子比起来,我能得到的那些一纸荣誉,远比不过孩子满脸的笑意。就是不想让孩子巴望着我出行的方向,在眼角沾满泪水中睡去。
初中开始,女儿在县城上学。一夜放学回家,穿过灯火光通明城市的黑暗小巷,被一个疯子跟随拦截,女儿吓得哭着跑回家。妻在电话中告诉我这事时,远在乡下的我,只有咬牙痛恨这个号称治安状况全省排前几的县城,恨不得双脚生风,提刀去宰了那厮。第二年春天,我背离自己的意愿,去机关跟班学习,只为了晚上在女儿回家的小巷口,为她用手电照一段温暖的路。现在女儿长大了,孩子已不再要我照亮她回家的路。但我的温暖陪她走过了最为艰苦的一年半。
女儿上高中后,自己又游离到了乡村学校。她长大了,有她自己的世界和空间,作为父亲,我只关注她行进的方向,至于路上的经过,就由她自己把控了。因为学习上的忙和累,有时也发点小脾气,就让她发泄一下,学校又不能对同学、老师发,那就只有家里了。在家里再不发泄,会憋坏的。
教育,不是说;教育,也不是喂。一直认为,最好的教育,就是陪伴。 我不可能陪你到老,但我可以尽量做到,陪你长大。虽然父亲的角色,多数的时候,多数的我们都是和沉默少言挂在一起,但温暖是可以透过肌肤,钻出破脸上伪装的威严,穿越在两代人的心中。
只是如今,陪伴已成奢望。身远离,心还在。隔着200里的空间,我会想着,女儿下晚自习回来没;天冷骑车有没戴手套;又在下大雨了,孩子带伞没?唉,心里总有那么多婆婆妈妈,只是自己基本不去言明,言明之后,怕自己就真成婆婆妈妈了。
这个世界有不少值得我们去痛恨的人和事,于我而言,却极少放在心上,和一天天长大的孩子相比,不值得把这些僵硬的灵魂放在心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因为那些个位置有更重要的人。
为自己重要的人,在心中留下一个温暖的位置。不说一句,爱就在那里,别问为什么,也别管能否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