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 燕
逻辑混乱的原生家庭能教育出咋样的孩子?
我已经被父母亲这翻操作惹笑了。又开始画饼了,这次我不再忍让而是才用了简单明了的方法进行还击。
“跟你哥商量了,他说将来把新房卖了,给你分十万。”妈说。
“哎呀,天呐,可算想起我了!你儿你孙子的事处理完啦?”我说。一小时前,从乡下进城的父亲,看到回迁房和兄长买的家具后,高兴的跟我说,并让我去看房子里新买的陈设,哦,她的意思是给我显摆,当然我即这么说是有依据的,这一刻我应该转换角色成了给他们拍手称赞的邻居,得投来羡慕和嫉妒,好满足母亲的市侩虚荣心。而我只是淡淡地说:若要在外面吃我就定食堂,若在家里我就去买菜。实在懒得关注他的回迁房,因为拆迁款拿到手的他们,给我判了死刑: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这里面有你的啥事?我从来不指望父母能给我多少,哪怕九牛一毛,我只想求个心里平衡。
似乎在父母的眼里说心事的时候我是朋友,用的时候就转换成了奴才吧。本想这样鱼安水安地过下去,这辈子疼也罢不疼也罢,毕竟是父母,谁还能跌到死结里出不来。然而女儿的抑郁,彻底让我对自己的原生家庭痛在了深处。
主宰家庭幸福源泉的是女人,而我这个从小被家庭忽视且不分青红皂白暴揍的孩子,在哪里能诉说苦痛,偶尔提及,也会被长辈们视为笑话。于是类似于矫情的“抑郁”成了我这一生阴影,无论何时,如影随形。专家说: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幸福的童年则可以治愈一生的伤痛。我首先没有健康的心里,又如何教育孩子,如若孩子得不到改善,那或许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的难题。也就是说没有健康家庭氛围,生子亦如杀子。
“我哥说的?”我反问了一句。显然母亲完全没有掂量出来意思。不等得她说话我又补了一句。
“我哥,明他若有个病痛小灾了我去伺候他,你俩么等你孙子伺候吧!在你俩跟前我也算解脱了。”
“咋能呢,我跟你爸有个啥病痛了,还得你跟你哥么。”母亲还没想来意思。
“我以为我是我哥的姑娘,他都有权决定买房、给我分钱的事了,我还有啥不愿意孝敬他呢?人都因利而聚,难道这事我也有错?”父母皆卡顿。
一杯茶水,几块鱼和烧茄子后,父母又把我跟他们拉成了一条线。
“这次省城买房,我大孙子给俩说的乖的,叫我给添钱,我说“那就把回迁房和老家的老庄基买了给我娃添。大孙子说“那你跟我爷住哪儿?”我说我俩住草棚么。”
我哼笑了一下:“这两处房产是先有我跟他爸,还是先有他?有想法,才有行动么,好着呢!以后你俩有个痛灾,叫你大孙子伺候,他可比我管用多了。”
“你这娃,咋越说越没边了。”母亲生气了,父亲迎合着。
老两口一年近八万的收入,这些年居然没攒下钱。这期间不乏他们向我诉的几次苦。兄长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显然他们很受用。
“唉,早知道我是这货,应该生下来时就把我溺在尿罐里淹死,现下你不纠结,我也不难过。”
实在弄不清我到底是父母的什么人,朋友,邻居,还是女儿,站位在哪里?
我的抑郁症又发作了……
2023年9月1日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