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抽烟的地方,设在了楼梯间。原本在公司的阳台有抽烟处,但由于物业说不符合消防规范,所以我们的抽烟处被转移到了楼梯间。可能是因为公司在这栋楼很久,但没有人到楼梯间抽烟的缘故,我们这一层的楼梯间早已被楼上的抽烟同志们占满。站着的、坐着的、靠墙的、趴着的,整的一副少林十八罗汉图,姿势潇洒,外貌饱满,吐烟圈也是各领风骚。当然,再风骚也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只是在抽烟区看到如此多的陌生人有点不太习惯。在这群十八罗汉中,有一个特殊的存在,一个女生。一个浑身布满舒适与知性的女生,大概一米六三左右的身高,皮肤白皙,经过你身边的时候还会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闻起来特别的舒适。身形比较消瘦,却不显骨感,一张好看的瓜子脸,大框黑边眼镜下面是一双温柔、知性却又带点点清冷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带着丝丝较小的感觉,整个形状好似用刀精雕细琢出来的,最后是一双不薄也不显厚的嘴唇,而嘴角的线条却带着丝丝俏皮的意味。身穿一条深色的花斑长裙,具体的样子也记不清了,浑身透露着一股清冷与知性的味道。我痴痴的望着,“好美”心里默念道。可能察觉到我炽热的目光,她侧头往我所在的方向盯了一眼,就在她侧头的瞬间,我猛然低下头盯着我的手机,心里的老鹿已经蹦跶上了天。
随后的日子,脑海中不时的浮现出她温柔而又清冷的脸庞。于是,就开始了每天的蹲点之旅,观察她每天出现的时间点,每次抽烟的周期。然后卡着时间去楼梯间,默默的坐在楼梯上,偷偷的看着她的侧影。说实话到了这个年纪,二十八九岁,早已过了一见钟情的阶段,可又不知为何对这个女生却有着一份莫名的悸动,纵使思考万千,也理不清一个所以然,只能归之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我只是个油腻的老青年。
在之后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坐在楼梯间看她已经成为了我日常的一种乐趣。每次看到她浑身都充满一种舒适感,那种感觉好似在炽热的夏天迎来一抹清凉的微风,丝丝凉意渗入心肺,让人好不舒适。在这一个多月里,并没有找她搭过话,更加不知道她任何的信息,只知道她是楼上公司的,具体是几楼哪一家公司并不清楚,而我好像也并没有想知道的欲望,也许,每天能够看上那么几眼也就足够了吧。
可能是因为每天多次的偷看太过频繁,也可能我偷看的姿势太过于猥琐,在某天偷看之时,发现她皱着眉头瞟了我一眼。在那一眼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原本以为,她只是改变了抽烟的时间点,但在一段时间变化时间点去楼梯间没有发现她之后,整个人变的魂不守舍,好像灵魂丢失了一块。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喜欢?还是依赖?或者是所谓的一见钟情?还是一天天持续偷看造成的单相思?
再次见到她,是在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忙碌了一整天,头昏脑涨,到楼梯间抽根烟缓缓神。盯着窗外车水马龙,思考着这一生到底为何而忙,又为何所累?忽然听到轻快而又平稳的脚步声,这声音是如此熟悉,莫非。。。突然的浑身紧张,却又不敢乱动,生怕有所动作会让她察觉到我这个偷窥者的不安,而导致她掉头走掉。只好死命的盯着手机屏幕,却忘了因为紧张而被我锁屏的手机。她平稳的经过我的身边,留下淡淡的清香,那平稳的步伐好似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的前进。当到达烟灰缸的位置后,她停了下来,熟练的掏出香烟点上了火,而后转身留下了一个清冷的背影,那一刻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在那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一切,那股子莫名的悸动,那一份深切的思念。一切显得那么的遥远,明明我就坐在你身后看着你单薄的背影,可现实却把我们的距离无限拉长,就像是隔着银河,可望不可及。
在大鱼海棠中有过一句话“这短短的一生,我们都会失去,不妨大胆去爱一个人,追一个梦”。可我又能用什么去换得她呢?一无所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