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e 1
哈利是个讨厌鬼!
达力·德思礼一岁大时就知道这一点了。
万圣节那天,他的母亲佩妮去门口放奶瓶,紧接着就尖叫了一声——几乎吵醒了他——他甚至还没在梦里品尝完香甜的糖果。
他的父亲弗农迈着笨拙的步子下楼——穿着滑稽的兔子睡衣,回来后就直皱眉头,喋喋不休起来。
佩妮哭得很伤心。弗农在屋内踱步。
作为一个婴儿,情感感知能力是极强的。于是他大哭起来,佩妮只好抱着他,喊着“心肝小宝贝”,一边给他冲奶粉。
不知什么时候,他注意到身旁多了一个白色的小团——是个和他一般大的婴儿,正安静地睡着。
他挪动圆滚滚的身子,想把这个“侵略者”挤开。
“波特害死了我妹妹!我就知道她和那群奇怪的人来往绝无好处!可是她不听,还跟蜘蛛尾巷的怪异男孩保持联系……”她一边啜泣一边轻拍小达力。她在外从不宣称自己有个妹妹,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她有个奇怪的妹妹。
可是那毕竟是她的妹妹!
“真是麻烦!”弗农喊,小胡子一颤一颤的,兔子耳朵几乎要竖起来了。“我们该怎么处理他?”
“我们只好抚养他。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妹妹的……”
“可他也是怪人的儿子!这个祸害!”弗农声调更高了。
“他已经无处可去了,哈利已经无处可去了!”
弗农最终妥协了——他最见不得佩妮和达力哭,这两人都站在他心尖上呢。当然,达力太小,听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吱吱呀呀地叫唤,伸手要摸哈利的头发和头上的伤疤。
达力觉得哈利非常讨厌,他的父母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而且,他从来都没有被吵醒过!
于是,在佩妮和弗农的默许下,他对哈利进行了一系列的折磨。
直到他上幼儿园,皮尔问他哈利是他的谁。
“他只是个父母出车祸死了的寄生虫。”达力说,“是个大麻烦。”他学着弗农的腔调,想显得自己更有派头。
皮尔很快加入了“Harry Hunting”的行列,达力也顺利地成为了一帮人的头目。
达力从来没想到过哈利会离开他,尽管他一直希望如此。
哈利,对于他来说是什么呢?家人?他摇头否定这个想法——他怎么可能和一个怪胎是家人。
发现哈利那奇怪的能力后,他才意识到:也许哈利恨他。
那张和他的母亲一点都不像的脸,那对绿色的眸子,都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惧。
他害怕其报复,反而变本加厉了。
没有哈利会是怎样呢?哈利离开了会是怎样呢?
他在床上深思,最后他跳起来,冲出门外,在楼梯上猛踏几下,喊着佩妮和弗农。
“哈利在哪!”他说,“我要去找皮尔!”
Scene 2
那把钥匙静悄悄地躺在我的手心里,小个子的背影似乎已消失在街巷间。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是英国。
一大口湿冷的空气窜入我的肺里,我正要仔细查看那把金钥匙——
忽然,它飞了起来,一股力勾住了我的肚脐眼,身子便如同龙卷风般被吸了进去。
最后,我窥见一个大理石厅堂,接着落在了大理石地砖上——还算稳当。
厅堂里有百来个侏儒人一样的生物,坐在长柜后面,有的在大账本上登记着什么,有的在摆弄天平,有的在用目镜检测宝石。
一切都井然有序。
而我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罪魁祸首”——钥匙褪去了金色,取而代之的是暗淡如黄铜般的颜色。
“是来取钱的?”柜台有一个侏儒样的生物盯着我说。
“我不知道这里是……”
“这里是古灵阁,是来取钱的?”他重复,目光不离我手里的钥匙。
祖母的藏书里有这儿的介绍,古灵阁是一所巫师银行。
巫师?魔法?
我承认我幼时曾痴迷过它们,但早已在时间的流逝下,丧失了兴趣。
我更关心的,是抬头所见之星空,去探寻宇宙的奥秘;是脚下所踩之土地,去体验自然的奇迹。
我举起那把钥匙,发现它变了颜色。上面依稀可见一行小字:Lucifinil Serpens Maxine.
我小声念出,然而那侏儒生物耳尖得很,夺过钥匙,端详了一遍。
“没有问题。”他说,“让拉环为你带路。”
Scene 3
路西斐尔被带进了一道狭窄的石廊,在尽头上了小推车。
她对这样的设计十分好奇,
“为什么要建在地底下?”
“土地太少了,钱太多了。”拉环说,“因为布雷顿,我们有了许多金子。”
难道巫师界一直在幕后干涉麻瓜界?
她没来得及多想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全然没注意到祖母书上所记载的黝黑的山洞、刺骨的湖水和曲折的甬道。
“任何把戏都骗不过地下湖。”拉环说,紧接着打开了第十三号金库的锁。
只见金库内整齐码放着一柜柜金加隆,一个个箱子里堆满了银西可和铜纳特。金库中央有个小台子,一个黑色布袋正孤零零地躺在上面,却没有沾上灰尘,好像刚刚被人放上去的一样。
“你们这还自带清理灰尘的……魔法?”
“在下一次金库的主人取钱之前,没有人能够进来(Before the owner comes next time, anyone shall not come in.)。”
她隐隐觉得,那个布袋是专门放在那等着她的。
她只带走了它。
拉环什么也没说,尽职地杵在那儿。
她从古灵阁——一栋显眼的白色建筑——走了出来。
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打听到破釜酒吧可以走出对角巷。
“这里有到地铁站的巴士吗?”她问吧台的老板——其他客人亲切地称呼他为汤姆。
“巴士?骑士巴士?出了伦敦街,到十字路口招招手就有了。”汤姆摆弄着手势。
“谢谢。”
招招手?难道伦敦的巴士还和的士一样随叫随到吗?
那就入乡随俗吧!她按照汤姆的话做了——
忽然'轰隆'一声,一辆紫色的三层巴士便出现在了眼前。
“你只要伸出平时握魔杖那只手,上车来,我们就可以把你送到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售票员热情地冲她招手,“我是李·桑帕克,你的目的地?”
“地铁站?”
“麻瓜的地铁站?一共三个银西可!”他大喊,“加几个银西可的话,你就可以买来热巧克力喝,而如果你能再加两个银西可,还能得到热水袋和牙刷。”
斐尔试着从兜里掏出几枚硬币——两个银西可,三个铜纳特——她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些东西。
“这些?”
“差不多,准切来说还有二十六个铜纳特就正好了!”桑帕克说。“上车吧。”
坐在前头的是司机厄恩,一个年纪稍大,戴着厚厚眼睛的巫师。他请她进来,问:
“一个人?你叫什么名字?”
“Lucifinil Maxine.”她一时想不出有什么适宜的名字。
“法国的马克辛?”
“我想不是。”她说。
“大概是巧合吧。”叫厄恩的男巫露出微笑。“李,给她来杯热可可。”
斐尔接过桑帕克递来的盛满热可可的马克杯,不料手还没捂热乎,一大杯热气腾腾的饮品就喂给了地板。
骑士巴士正在加速。
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渐进傍晚,窗外的阳光变得柔和许多,她试图移到车窗的地方——去够到那儿的拉环——这样就能享受惯性并欣赏美景了。
然而,她就算踮起了脚尖也碰不到那个拉环。
“英国人都这么高吗?”她心想。
然而下一秒,她就发现了一个事实:
她变'矮'了!
—————————————————————————————————————————————————
如果说佩妮对哈利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这些“麻瓜”,都很厌恶甚至害怕魔法。佩妮可能还有一些羡慕。
布雷顿森林体系相关如下:
“事实上,30年代的经济危机,说是金融界的大灾难,资本主义的矛盾,不如说是美英货币斗争而自食其果。
二战后,《大西洋宪法》、《租借法案》化为罗斯福手中的的利刃,一次次捅进明日黄花的英镑版图。
他利用黄金,建立起了所谓的“布雷顿森林王朝”。
同时也让欧洲一体化进程加速。
如同尼采所言:但凡不能杀死你的,最终都会使你更强大。
60年代,法国对美元的黄金进行挤兑,欧币对美元开始反攻。
而英国巫师界的反攻,早在二十年代就埋下了伏笔。
他们将无限量的黄金供应给英政府,要求其合理运作去“还债”。
一批批黄金运送美国银行,一把把钞票生产,导致物价飞速上涨。
终于,逼得美联储行长斯特朗创了一个利用向市场抛售国债来回笼货币的办法。
这自然逃不出英国魔法部的算盘。
1925年,英国恢复了金本位,美元和英镑都可以自由兑换黄金。
巫师们认为机会来了,于是开始收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