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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了就是爱了,无论是拒绝还是接受,无论是离开还是在一起,巧儿从来都不曾忘记过朝阳!
巧儿是那么的爱朝阳!
朝阳是巧儿年轻时认识的一个人,她经常想,她和他,就是自己与另外一个自己的重逢!
无论多少年,朝阳还是那么懂她,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说到她心里,但是她认为自己是不懂他的,至少她说的话,应该不会说到他心里!如果也会,他就应该会等她的,而不至于先结婚了。
实际上年轻的时候,朝阳说过喜欢巧儿的,那是巧儿还读高中的时候。
巧儿记得那是老家刚过了年,有一天,朝阳和他的伴们到巧儿她们村子玩耍,就这样,巧儿和朝阳认识了。
开始是因为大家都是天涯求学人,自然话题就多,最重要的是,朝阳是一个温暖的人,至少,在那个贫穷的老家,村子里的人都看不起巧儿家,巧儿家很穷,她头发扎着很旧很旧的褪了色的红带子,别人都看不起她,只有朝阳,看见她的时候,说用红带子扎头发很好看。
就这样,朝阳温暖了巧儿整个青春。
后来他们各自读书,巧儿读高中,而朝阳读中专。
那个年代,没有电话,他们只是通信,通信二年左右,朝阳就和巧儿说:“他喜欢她!”
收到朝阳的信,巧儿觉得自己还要读书很多年,不能陪伴在朝阳身边,所以她回信和朝阳说:“她年轻的肩膀还承受不了他的喜欢。”
后来,他们就没有后来了,一转眼都过去15年!
十五年过去,巧儿还是觉得朝阳最懂她,这个世界没有比朝阳更懂她的人,工作之后,她经常到他工作的城市出差,她知道他在那里,但是,她从来不找他,毕竟,当年是她拒绝了他的。
阴差阳错,有一天,那个城市的一些中间朋友叫人吃饭,巧儿和朝阳就被安排在一起吃饭了,他是被朋友拉来的,他不是巧儿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饭桌上他们并没有相认,散场的时候,她才有机会和他一起走,她还是那么心疼他,心疼他不适应今晚的氛围,于是,说道:
“我们很久很久都不曾见面,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都不同了,今天的朋友,都是我圈内的朋友,你相处不来吧,为难你了还来吃饭,毕竟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但是他说:“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没有什么处不来的!”
那一刻,巧儿想哭,她真的想哭,这个朝阳,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子说话,他一句话,就接纳了她的朋友,他不知道他这样子说话,她会一直想念他吗?
原来有的人,无论走多久都不会改变,朝阳,还是那个让他温暖无比的朝阳。
后来有一天,巧合是朝阳的生日,当然,别人都不知道的,因为这个城市,没有一个人知道巧儿是认识朝阳的。而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朝阳和巧儿都不过生日了,只是他们一起吃饭,也不是他们特邀的,是他们的朋友邀约的,邀约的朋友并不知道他们十五年前就认识,也不知道她还一直爱着他,那么爱……念念不忘!
当初拒绝他,是因为巧儿觉得自己要读书,不能陪伴他,怕他孤单,巧儿家那么穷,她需要好好的读书,她不能陪伴他,特别是朝阳父亲不在的时候,朝阳写信告诉巧儿,巧儿能感觉朝阳很伤心,巧儿觉得应该有人陪他,而她不能陪伴,所以,她就拒绝朝阳了。
但拒绝了不是不爱了,她还一直忘不了他,离开他之后,她写了两本日记,折了526颗星星和千纸鹤,一天一个星星加一个千纸鹤,526天之后,巧儿才慢慢的不那么想念朝阳了,不过至始至终她都不曾忘记他。
后来的许多年,朝阳一直是巧儿的梦,十多年了,她一直梦见朝阳,开始是梦见朝阳对她不好,和别人好了,后来是梦见朝阳对她好,如一家人那样亲,不过在梦里,她还是从来不敢看朝阳,从来没有看清楚朝阳的样子,是的,实际上那些年,如果不是朋友介绍,在路上相见他们都是认不出对方的,但她还是想念他!
当然,后来她考起大学了,他也工作了,只是他们不再有联系!
于是朝阳生日那天,他们一起吃饭,喝酒,后来去ktv唱歌,巧儿很安静,和原来一样,巧儿很自卑,不会融入不熟悉的圈子,那天,虽然都是她圈内的朋友,但是,因为有朝阳在,她突然觉得时间都禁止了,不需要言语。
大家很开心,朝阳唱满文军的《懂你》,一遍一遍,他唱的真好听,她认识他的时候,就有人说他唱歌好听,篮球也打得特好,那个时候,她常常想,他擅长的实际上她并不会,她和他并不是一路人,她就是别人口中死读书的人,基本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如果在同一所学校,她是永远不会被他关注的,不过,因为,她和他并不是一所学校,所以,她并没有听过他唱歌,还有打球的样子。
现在终于得听了,虽然可能不是唱给她的,但是巧儿还是认为他是唱给她的,她情愿是唱给她的就是了,这样子她好过一点。
多年以后,巧儿一直想,那天ktv里有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朝阳和巧儿15年前就认识,也没有人知道她一直喜欢他,这是多年美好的事情,他或者知道她还喜欢他,爱他,或许不知道吧!
再后来,聚会结束了,他们各自回家,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巧儿一路走一路想起过去和他认识的种种,走在路上,还是泪流满面……
微风吹着巧儿的脸,冰凉冰凉的,她一摸,都是眼泪,一如当年她去找他,他说他有女朋友了,她一转身就离开了。那天,她跑了很久,发现自己脸上也是冰凉冰凉的,她一摸,也全是泪,还好,她离开他了,她才哭的,他,永远都看不见她的泪……
想着朝阳,她匆忙离开聚会的朋友们,朝自己所住的地方走去,她住的地方离聚会这里有2公里多,她决定走回去,因为喝酒后不能开车了,再说,她要提前走,不能看着他先走,她每次都去提前逃离的,一直以来她都不愿看见他的背影消失……
她希望她能看见的都是他走向她……正面而来而不是离开,如果是离开,她情愿不看!
巧儿走了200米左右,朝阳气喘吁吁跟上她,走在她旁边,她知道是他跟上来了,她很紧张,还是如当年一样,一见到他,她就不会讲话了,还是他先讲:
“你怎么不等一下,你一转身就不见了,还好我追上来了,我送送你,今晚你喝了不少酒,你住哪里?!”她告诉他地址。
他说送她,她没有反驳,反驳什么呢?
多少年以来,巧儿都不能和朝阳共同走过一段路,这一段,他能陪她走,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高兴,他们都是已婚之人又如何,什么道德,伦理,法治都见鬼去吧,她想,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来,她就无所畏惧,只要他愿意,她就也不害怕。
于是他送她,他们共同走过这两公里多的路,到她家的时候,他和她上去了,没有什么邀请,也没有什么预谋,不约而同的,她不说去,他也不说不去,最后他们到她家里,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男人在外面,她的家很干净,他说:
“哇,你的家好干净,我最懒了,都是她收的家,我的鞋子穿了就丢门口,从来不洗都是她看不得她才洗的。”
她说:“我工作不忙的时候就收家,我忙起来也不收的,只是我忙不赢不希望谁要求我收家,不忙我自己会收!”
他们在沙发聊了一下天,她削苹果给他吃,后,他起身要走,她送他,到门口要开门的时候,她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说:
“别回头,我抱抱你!一分钟!”
他迅而不及地回头了,突然就一把把她抱起来,她本来就瘦小,身高也只有他的肩膀高,因此他一把就把她抱起来,让她和他一样高,她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然后直接走向卧室,到床上,他轻松放下她,他说:“我要你,你给吗?”
她不回答,却用双手环抱着他的肩膀,然后他很熟练褪去她的戎装,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是的,就是这种感觉,十五年前,他就是这样抚摸着她的,只是后来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她还要读书……不过,那一次离开后,她差点就死了,她用剪刀划了自己的手,最后没有死去,不过,关于她用剪刀划自己的手的事情,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都过去了,说了做什么?
不过今天,他不管了,她也不管了,他说:“怕不怕?”
他难道不知道,她都为人妇了,她不回答,只是用力抱着他,后来什么都发生了……
十五年了,是的,他和她融为一体,他不断驰骋疆场,她就是他的战场,全世界,见鬼去吧!
中途他问她:“舒服不?”
她害羞了:“不告诉你……”
是的,她不告诉她,她只是用自己的战场一遍一遍迎合他的进攻,进攻,最后,他们全部沦陷,没有胜败!
后,朝阳睡在巧儿身边,巧儿半侧身子,看着他,抚摸着他的发丝,一遍又一遍,这个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这个差点让她死去的人,这个说过喜欢她的人,这个她还那么喜欢的人……终于有一天晚上属于她,从青丝到白发,够了,她想!
半夜朝阳离开,她要送他,他怎么都不给送,她说:“我担心你?”
他说:“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又说:“我好心疼!”
他说:“我知道!”
之后第二天,巧儿离开了那个城市,卖掉了那点旧房子,别人都说男人嘛,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实际上她并不需要朝阳珍惜她,最好是他晨起时就什么都记不得了,是的,他们都喝酒了,喝酒以后都失忆了,这是男人都需要的借口,也是她为他找的借口,希望他用的着吧!
因为巧儿想,自己本来也不是朝阳珍惜的人吧,不是吗?现在,他要珍惜的是陪她共进退共患难的人,而她只是顾客,路过了就好了。
后来,巧儿去了远方,再也没有见过朝阳,也不去那里出差!
往后余生,他们各自安好,永不再见!
实际上,十五年以来,巧儿的精神早就“出轨”了,何必在乎身体“出轨"了呢,没有朝阳之后,巧儿还要过日子!
后来,巧儿和很多人擦肩而过,只是再也没有朝阳,巧儿经常想,每一个与自己擦身而过的人,都是别人念念不忘的人吧,就如自己,也是一直对朝阳念念不忘一样!
2022年1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