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十一长假,两个朋友,一个和男朋友去了西安怀古,一个和闺蜜们去了西藏朝圣。只有我躲懒,躺在家里时不时分享一下她们的见闻。
去西安的朋友叫妍妍,是我的大学同学。此行西安是与她男友结伴而行的。她的男友是个地地道道的理工科男生,旅行中的晚上,妍妍给我打电话,第一句就是“去西安这种地方,还是和你这种文艺青年一起比较好。”
“什么”我没想到她千里迢迢的长途电话居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来西安,这么多的名胜古迹,历史文化,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反正有导游,可是我说一句什么,他都接不上来,这就很痛苦了”
我说“你俩是没在一个频道上是么?”
“可不,如果能和你一起来,导游都不用请了”
我安慰她,你就当是一个人旅行,只是带了个帮忙拎包的而已。
西安这种地方本就庄肃,不适合热闹,是一个人旅行的最佳选择。我之前没有选择受邀和她一起去西安,也是有这种成分在。
如果让我选择一处独旅之地,我一定会选择西安。可是世事繁碌竟始终未能成行。
西安之所以适合一个人去凭吊,是因为每个人心中的所思所想都不尽相同,安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被打扰,这是很难得的。
如果有朋友在身旁,思绪也会不自觉得相互牵引,便也失去了最初的意义。
“也许,西安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因为太喧嚣了,到处都是人,你只能勉强维持着看文物的心,已经无力再思考其他了”
我说是的,所以我并不打算在西安城里逛来逛去,我想去他周围找找,哪怕只是郊外的一节残垣呢。
“你有什么想要看的吗,你知道那些孤零零的,都算不上的古迹的残留都在哪里么?”妍妍不解。
其实我也不解,但总归要去找找,“找”也应是旅行的一部分,思考的一部分。
“也许你会失望吧,西安包括他的村庄,可能都已和普天下所有村庄的样子别无二致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总归还是要亲自去一趟,才算安心,如果真像妍妍说得那样,想来那应该是另外的一番感慨了。
另外一个自驾去了西藏的朋友回来了,我一直叫她W姐姐,我调侃她,去了一趟西藏,那个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是不是整个人的灵魂都净化了。
她说“灵魂净化到了什么程度,我还没感觉,倒是肺的的确确净化了不少”
“本来想给大家带些礼物回来,可是看来看去,都是内地进的,挑来挑去,发现原来淘宝上都有,而且还很便宜”
我笑了,这就是网络缩短距离的后遗症。
“不过我托人买了一把藏刀,是真真正正的藏族师傅手工做的,一年也就做个一两把”
我说一定要给我看看,这才是西藏真正的好东西。
“西藏人现在还是每人一把佩刀么”
“不了,其实去到拉萨的时候,我的感觉是拉萨和其他城市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楼,一样的人”
“只有置身布达拉宫和大昭寺里才会幡然,这才是心中的西藏,应有的样子”
“你知道吗,我去布达拉宫和大昭寺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一个人”
“谁?”
“文成公主”
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之间,真的像历史书上描写的那般恩爱么?文成公主在当时吐蕃的地位真的想我们后人所知道的那样高崇吗?
我说是啊,历来的和亲公主大都籍籍无名,嫁过去便等于是了此残生。这样想来,文成公主的声名远播,的确有些突兀,仿佛是后世在文过饰非,又用力过猛的结果。
W姐姐叹道:“我原先也认为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不算是神仙眷侣,也应该是恩爱夫妻,可是当我仔细了解每一幢建筑的背后,才感觉自己被骗了,文成公主不应被羡慕,而是应该有人怜惜”
“文成公主不是皇帝的女儿,公主的身份不过是唐皇让其远嫁的补偿,松赞干布原先就有妻子,据说也是一个公主,来自尼泊尔。传说大昭寺原本就是松赞干布为了她而建的,根据吐蕃史料的记载,文成公主的地位很低的”
“文成公主没有孩子,可松赞干布有,这能不能说明,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间的关系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般和谐”
“后来又嫁过去的金城公主看不下去了,才把文成公主带去的释迦摩尼的12岁的等身像搬到大昭寺主殿供奉的”
关于文成公主,我想无论松赞干布对她好与不好,文成的内心都应是凄苦的,远嫁异域,再难见到家乡的亲人,再难吃到家乡的味道,每日生活在充斥着胡言异语的世界里,没有人可以陪她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无论怎样,文成公主都只是一种政治符号,而这种标签赋到一个女人身上,便是这个女人一世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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