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的夜,不适合情歌。
中午游完泳后感到身心疲惫。不想说话,不想笑,不想想任何事情,只想专心地做一件事。那种疲惫像是心沉入了池底,比如在泳池发生的事。
很感谢一位大叔,他今天差点救了我的命。
当然,这只是个误会。
他是昨日同泳道的佛系叔叔,目测5张有余。正因为他节奏控得较好,我才可以从容地跟在他后面游了2000米,没有急促的踩水声,没有飞溅的浪花,只享受水中的宁静。
泳完后一般要放松50米(也就是一个开回),一般会更加缓慢游动,使手臂得以伸展,使动作最大化。游到泳池深水区的尽头,忽然觉得很累,于是深吸一口气沉入水池打坐🧘,缓缓吐气。估计这位大叔是游到尽头,发现从池底浮到水面的一串泡泡,以为我溺水了,所以急忙想拉我上来。这倒是把我吓得差点呛水,于是解释了原因并紧忙道谢。大叔倒是没说什么,估计心里嘀咕着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怪。不论怎样,我总是好运的。谢谢您。
在西藏起,单位的泳池基本我一人享用。所以常常会沉入水底,没有空气,也没有浪花,只有无形的思绪与我为伴,共同冥想。我很享受那段无人干扰的时刻,尽管它短暂。如今回到成都,再加上今天的事,还是少做些令人担心的事吧。
很久没有听歌了,自大树离开起。
整晚都在专注一本书,抬头已是8点半,刚好盒马打折,就去买点生菜吧。
心冷的时候,指尖都是冰凉的。
走在街上,感到无边无际的孤独。
三位阿姨围着一位小朋友,一个负责逗乐,一个负责拍照,一个负责录像。
我像个旁观者,静静微笑着。
不在一个人里面,而在一堆人中间,原来人比灯火寂寞。
遁声而去,一位坐在轮椅上的黑衣少年,背靠着耀眼的灯,像演唱会台上耀眼的星。耳边是《怎样》和《愿得一人心》,声音干净清澈,吉他足矣。他没有惊叹的飙高音,也没有引人注目的烟嗓,只是安静地唱歌。
像倾听者,也像是倾诉者。
声声催泪,句句虐心。
我想起北京后海的David’s Restaurant,那曾经有个男生,名叫赵晓好,是一位来自新疆的原创歌手。那时和同事在集团会议,晚间约好绕着后海走走。到了那儿才发觉,到处是乌烟瘴气的噪音,到处在比谁的声音大,谁的颤音长,谁更有调调。我们走到最深处,发现了这家不起眼的店,一个带着圆框眼镜的齐发男生坐在台上,抱着一把民谣安静唱歌。那是我第二次去酒吧(第一次是在拉萨的矮房子听音乐),客人轻声低语,享受着音符的舒适惬意。没消费的客人就站在门口,凭栏望海,却也没人轰散。
我是第一次被这么清澈的男声迷到。
后来每次去北京,都会打电话问酒吧,今晚晓好是否会去唱歌,然而工作太忙,每次路过也是想想而已。
我对大树的感情与日俱增,然而我必须克制,否则我整日休息不好,他也会担心。
想他,却要憋在心里,想想就好委屈。
而他,有自己的理想,我们终究不是同路人。
如果他在国内,想他了,就可以去他的城市看看,哪怕不见他,城市也可铺暖人心。
而现在国外疫情紧张,我当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不得不面对现实。身份特殊,出个国,怕是动静有点大。
顺其自然吧。如果想念了,我就跑得离他远一点,看不见就自然想不起了。
总有一天,大树会离开那里。
等到那时候,我会到那座安静的城走走。我也会找个寒冷的日子,独自坐在莱茵河畔仰望天空,偶尔回头看看吃草的羊群,告诉它们,曾有个小淘气,带着小2宝到处追你。
茫茫岁月分不清,天涯何处有归期。
又是一个没有闹钟的夜晚,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