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土桥吃"黄鸭子",烟熏的,鸭小味美,仿佛吃到了八十年代的味道,甚喜,以下是多余的活。
与朱元璋一样,我也爱吃鸭肉,特别是卤鸭子。没有别的意思。
小时候家住半边桥街,桥头就有家卤鸭店叫"王胖鸭",现在想起还欲吮指。
后来又吃过耗子洞,温鸭子,叶鸭子,彭山甜皮鸭,乐山甜皮鸭,斜源李鸭子,郫县周鹅…但是,越来越难吃,粉渣渣的肉,臊腥腥的味。
最初以"多快好省"九尺板鸭为代表的速成肉鸭,最后传染给了南京盐水鸭,北京烤鸭,把喜食鸭肉朱元璋气得吐血,把瓜哥气得捶心坎儿。
直到有一天去彭州拜访了养鸭养鹅的专业户,参观了毁三观的养殖过程,我就基本不吃鸭鹅了。
鸭子就关在满是苍蝇的低矮破棚子中,歪歪扭扭的木梁上,挂着刺眼惨白的节能灯,24小时都亮着,刺激着鸭子不分昼夜地吃,从未下过水的鸭子,三月后就被人吃了。
悲惨的不仅是鸭子,悲催的不仅是人。
小时候我总是听说墨鱼炖鸡大补,白果炖鸡滋阴,乌梢蛇炖鸡男女皆宜。
有天我问父亲,到底什么炖鸡才好吃呢,父亲神秘的一笑,说:"你吃过石头炖鸡没有嘛"
我表情错愕,父亲大笑起,"鸡好,还需要炖什么呢"
前几年,耗子洞樟鸭子的传人给我摆原来他们去广汉鸭子河收鸭子。
走到河滩,用竹杆一扫,鸭群惊恐万状,展翅扑腾,他只要瞄一眼翅膀根的鸭绒毛,就知道鸭子的年份。
"现在呢",我问。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淡定地说:"兄弟,哪里还有河滩呢,哪里的河滩还准养鸭呢"。
懂了吧朋友,没有散放的河里游泳的麻鸭,只有进口的吃饲料的"樱桃谷"洋鸭子了。
全聚德都亏损了,狗不理清算了,这一切预示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