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花》是茹志鹃创作的短篇小说,小说描写了在部队发起总攻之前,小通讯员送文工团的女战士“我”到前沿包扎所,和他们到包扎所后向一个刚过门三天的新媳妇借被子的小故事,表现了战争年代崇高纯洁的人际关系,歌颂了人性美和人情美。
一、“我”与少年初次相识
那是一九四六年的中秋,“我”与羞涩的少年初次相见。
一路上,少年与“我”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走快不是,走慢也不是。而“我”却是第一次认真观察了少年。
“他穿了一身洗淡了的黄军装,绑腿直打到膝盖上。肩上的步枪筒里,稀疏地插了几根树枝,这要说是伪装,倒不如算作装饰点缀。”
也不知这是不是少年对生活的仪式感。总之,很特别。短暂的交谈中,“我”了解到这羞涩的少年与“我”是同乡人,在家是拖毛竹的。
就这样,在断断续续的交流中,“我”与少年一步步走到了包扎所。
二、“我”与少年向新媳妇借被子
由于部队上的被子还没发下来,而伤员受伤,所以就得向老百姓去借被子。
“我”与少年便分头行动。“我”收获满满,而少年却愁眉苦脸。
“我”便跟着少年去了解情况。走过去,门帘一挑,露出一个漂亮的年轻媳妇来。
“原来这是一条里外全新的新花被子,被面是假洋缎的,枣红底,上面撒满白色百合花。”
她是刚过门三天的新娘子,这条被子就是她唯一的嫁妆。最后新媳妇还是把被子借给了我们。
这是新媳妇对百年好合幸福婚姻的向往吧!这不知是多少个日日夜夜。
少年还没出门,衣服被门勾住,挂下一片布来,口子撕的不小。
回到包扎所,少年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他背的枪筒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枝野菊花,跟那些树枝一起,在他耳边抖抖地颤动着。
他已走远了,但还见他肩上撕挂下来的布片,在风里一飘一飘。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我”不由得欣赏起这个可爱的同乡少年来。
三、来不及的告别
天空划过几颗红色的信号弹,攻击开始了,包扎所处在一种紧张的气氛之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战斗更显艰难。“我”看到了伤员们满身泥泞,极度疲乏的神色,难以想象前面在进行着一场什么样的战斗。
不久,少年被抬来了。
为了救担架员,少年倒下了。
新媳妇庄严而虔诚地给他擦拭着身子,她低着头,一针一针地在缝他衣肩上那个破洞。
少年全身冰凉,“我”终没能与他说上最后一句话。
新媳妇将那条枣红底色上洒满白色百合花的被子,这象征纯洁与感情的花,盖上了这个少年的脸。
“我”从未想过这一刻。那个脱毛竹、爱在枪筒里插菊花和树枝、与“我”同乡的少年再也不能醒过来了。
泪水不停地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仿佛看到了那个羞涩的少年向我远去的身影。
从此,我们再也无法相见。
青春,是一段特殊的时光。
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里,我们当然也会看到青春的颜色。因为相遇,所以相识。原本一切本该美好,眼中的彼此该是成为最好的“我们”。
但是,有美好的同时,遗憾也不会缺席。
不同的是,那个远去的少年从不会变老,他会永远活在某一个人的青春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