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恶魔之子’?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斯诺伐克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点柔和。
“我知道，你要是知道了我是谁，肯定不会让我活下去的。”小男孩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面一句，低下了头。
斯诺伐克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明亮的房间里，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泽泽要说谎了。
泽泽只是想活下去。
他的脑中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主意。
他慢慢向泽泽走来。泽泽想起了从前那些人追杀他的情急，恐惧地往后缩了缩。斯诺伐克伸出了手，泽泽却没感觉到预料之中的疼痛。斯诺伐克只是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笑着问他:“你很有天赋，要不要当我的学生?”
刚刚感觉自己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小朋友泽泽愣住了。
二、月亮之神
这天晚上，斯诺伐克带着一帮小孩子出来看月亮。月亮在半空中，像一轮明月照耀世间。小孩子们将斯诺伐克围在中间，嚷着要听他讲故事。斯诺伐克微微一笑，问他们要听什么故事。一个小孩首先举手:“老师，我要听月亮神的故事！”
说是故事，其实也是孩子们的文化启蒙。斯诺伐克开始讲了起来。他说这世界有很多神明，但人们最崇敬的神是月亮神，不是因为他的法力多么强大，而是因为他的仁慈。
“很多神明帮人都有选择，譬如河流之神阿里诺斯救人要看心情，如果正赶上他心情不好，可能会不救。但月亮神不是，他不分善恶，普照世人。”斯诺伐克温和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