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推动患者开始心理治疗
要培养合作性,我们需要跟患者明确讲述我们对于他们的期待,以及他们对于我们可以有怎样的期待。治疗关系是独一无二的,跟我们日常的社交互动无法类比,因此,治疗师必须承担起“培训”患者的责任,教他们如何尽最大可能使用这种关系。
需要清楚的表明,把关注焦点放在他们与治疗师的互动上,能怎样帮助他们达成治疗目标,然而这个需要往往被忽视了。
最为可取的是,能够讲患者陈述的问题或目标,联系到与治疗师的关系中发生的事件。
通常,治疗师一定要主动引导患者聚焦于此时此地的互动上。当患者首先主动探讨他们此时此地对关系的体验,包括他们对治疗师的感知、感受时,则是真正的合作开始的标志。
三、分离、中断和结束
事实上,正是基于需要理解分离和丧失的早期经验对儿童发展的深远影响,才促成了依恋理论的最初形成。由于依恋对儿童情绪和身体的生存至关重要,依恋对象的丧失——包括分离这种暂时的丧失——都可以被视为依恋创伤的原型。
当我们为患者的反应留出空间,并能够以调谐的方式进行回应时,我们就能让新的体验成为可能。要注意,最终导致了混乱型依恋的,并非是丧失或者创伤本身,而是丧失或者创伤从未得到解决。
抗议、绝望、抽离是对重大丧失的反应中的三个阶段,这种丧失可以被描述为急性的丧失。
1、焦虑性的迷恋型成人,往往是跟着反应无法预期的父母长大的。
我们必须为患者的抗议——他们的眼泪和愤怒——留出空间,而不是让他们感到只能靠自己,自己是无助的。
在这个部分我深有体会,我也很幸运遇到了代老师和朱老师,他们都态度鲜明的表达了我是有依靠的,愿意陪着我一起成长。
2、冷漠型成人就像处于抽离阶段。这样的成人往往有情绪上疏离的父母,会拒绝孩子早期对于安抚和联接的要求,因此这样的婴儿从来不被允许做一个小宝宝。
冷漠型患者需要帮助他们跟自己降低的需求,以及回避的感受建立起联接。
我最近遇到的一个来访就属于这一种,我感觉她有情感隔离。她的矛盾是,她既渴望跟她哥哥一样的家庭地位,但是又没有勇气去表达,所以她有些冲突。我可以从这个角度去工作。
总体上,现在的丧失集齐了过往丧失的回荡。对于心理治疗中的患者而言,治疗关系连续性的每一个中断,都是潜在的扳机点,激起旧有的感受和旧有的防御——同样也是一个潜在的机会,去处理那些与分离即依恋相关的未完成的事物。
迷恋型患者对被抛弃充满恐惧,也会过于夸大其无助感,这就需要治疗师在合适的时间结构化治疗的结束——并且为患者随之而来的抗议留出空间。
冷漠型患者回避感受,把关系的重要性降至最低,这就需要咨询师闩上门,给患者即害怕又渴望的情绪体验创造空间。
未解决型患者,他们可能会被丧失压垮,但又害怕形单影只,也许需要治疗师授权一种摇摆的结束方式,允许患者在并“不成熟”的时机离开治疗,但同时能让患者理解,他们可以在需要的时候,以及可以耐受治疗的时候重返治疗。
三、评估患者在依恋方面的心理状态
从AAI中提取线索,我们需要从四个方面来听取患者的表述——品质、数量、联系、方式。
1、在数量方面,主题是患者的真实性:他这样说有他的根据吗?或者,我们是否留有印象,觉得他后来说的并没有支持他前面明确肯定过的部分,或者前后矛盾?
2、在数量方面,患者在他的沟通中能够做到简明但又完整吗?或者,是否我们感觉到要么陷入患者细枝末节的泥淖,要么患者对问题的简单回应让我们摸不着头脑?
3、关于联系,患者能够与目前的话题保持相关吗?这是以另外的一种方式询问患者,看他是否能够记住我们问题的同时,还能把频率调整到自己跌体验上。
4、关于方式,患者的沟通方式能够清晰而有序吗?或者,患者是不是含糊不清、迷惑或令人迷惑,以及和(或者)缺乏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