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黄金中有如許的孤獨。
衆多的夜晚,那月亮不是先人亚當
望見的月亮。在漫长的歲月裡
守夜的人们已用古老的悲哀
將它填满。看她,她是你的明鏡。
早課抄了西川翻譯的阿根廷詩人赫爾博斯的詩歌《月亮:写給玛丽亚·儿玉》。喜歡讀赫尔博斯的詩歌,無論他哪一個時期,哪一種類别的詩歌,都喜歡。這首小詩非常單純,没有任何雜音。博尔赫斯把它題獻給自己的愛人玛丽亚·儿玉,但它却不是一首通常意義上的愛情詩,而是一首非常感性的哲理詩。詩人在其中感嘆的是光陰易逝、紅顏易老。
今天是國慶长假第一天,入假前想得好,是要好好休息的,每天早上是要睡到自然醒的,然而這樣的愿望也祇只能是説説而已,多年來餋成的习惯是很難改變的,即便是莭日也是這樣。昨天晚上睡得好,早晨起來神清气爽的,跟太座一起去南山早市。早晨的温度很低,但空气很清新,在宽阔的街路上骑着單車,很自在也很惬意。在小市場又看到了有绿蚕出售,幾乎連价都没有講就買了十斤。按照正常的莭隻,這個時候蚕應作茧了,再过一段日子就能喫到今年的新蛹了。所以,趁着現在還有就再買一些,收拾好放在冰箱裡冷冻起來,想喫的時候就拿出一瓶。
早上去早市的時候風還小,天也晴,然而從早市往家里回時,雲便涌了上來,天光黯淡起來,風變成了西風。天气预报還是挺准的,前幾看天气预报就说有雨,今天早上出门時,并没有阴雨的迹象,然而就一會的功夫,便有山雨欲來之势了。
上午去江源酒店参加了一個婚禮,是多年的前的同事也是一直以來的好朋友的儿子的婚禮。這些年來一直瞎忙,过去有些关系不錯的同事、朋友見面的機會也少了,並不是关系淡然了,祇是各自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有時也就顧不上聨系了。所以我很喜歡参加這樣的婚禮,一是祝賀,最主要的還是要趁這個機會跟至爱亲朋们見見面、聊聊天。孩子们长大了,我们也老了,肩上的责任也减輕了許多。這些孩子幾乎都是我们一起看着长起來的,也是我们大家的驕傲。
下午午睡後,就宅在家里讀書。坐在書桌前,后背晒着暖暖的陽光,輕啜着热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手翻着書頁,覚得日子过得很惬意,也很满足。前不久看BBC纪录片《我们的孩子够堅强吗?》,很爲其中的一個女孩的話而震撼:“我不覚得把自己和别人别是一種健康向上的生活方式。”一直以來我也有這樣的感觉,祇是人微言輕,或者説有時自覚有悖主流觀念而一直不也敢堂而皇之地説出來。我總是想尝试着讓自己能平心静气地讀書、教書,讓自己能够無条件地爱、宽容和自我救贖。
晚飯後去西城走步,也許是國慶的缘故,今晚走步的人愈加少了,而街路也愈發地静了。也許是年龄大了缘故,總是覚得現在的莭日遠没有年輕時或小時候热闹。我不知道别人會不會有同樣的感覚。有些事情是偶然,也是必然,我還是相信因果的。
晚課抄了《詩經·頌·商頌·长發》:浚哲維商,長髮其祥。洪水芒芒,禹敷下土方。外大國是疆,幅隕既長。有娀方將,帝立子生商。玄王桓撥,受小國是達,受大國是達。率履不越,遂視既發。相士烈烈。海外有截。帝命不違,至於湯齊。湯降不遲,聖敬日躋。昭假遲遲,上帝是祗,帝命式於九圍。受小球大球,為下國綴旒,何天之休。不競不絿不剛不柔。敷政優優。百祿是遒。受小共大共,為下國駿厖。何天之龍,敷奏其勇。不震不動,不戁不竦,百祿是總。武王載旆,有虔秉鉞。如火烈烈,則莫我敢曷。苞有三蘖,莫遂莫達。九有有截,韋顧既伐,昆吾夏桀。昔在中葉,有震且業。允也天子,降予卿士。實維阿衡,實左右商王。
抄了《論語·顏渊第十二·19》:季康子問政於孔子曰:“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對曰:“子爲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
抄了《禮記·曲禮下第二》:天子之妃曰“后”,諸侯曰“夫人”,大夫曰“孺人”,士曰“婦人”,庶人曰“妻”。公侯有夫人,有世婦,有妻,有妾。夫人自稱於天子,曰“老婦”;自稱於諸侯,曰“寡小君”;自稱於其君曰“小童”。自世婦以下,自稱曰“婢子”。子於父母則自名也。列國之大夫,入天子之國,曰某士;自稱曰陪臣某。於外曰“子”,於其國曰“寡君之老”。使者自稱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