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快乐
父亲节的宣传往往不似母亲节的宣传来的铺天盖地,店家的用词也是略显单调乏味。一句“父爱如山”从金融系统的海报到街边运动鞋袜的小摊,大有一招鲜吃遍天的观感。大大小小的商家仿佛到昨天晚上才突然才开始顿悟:原来六月的端午节前还有这样一个节日,可以进行营销策划。
说实话,我也是从昨天才开始焦虑:又到了送礼的大日子,给家里傲娇的老头送个什么呢?求助了一下万能的百度,居然又建议送粽子。有人说:送粽子在合适不过了,一份礼物用两个节,经济实惠,简单易行。算了算了,这种事咱也实在干不出来。
传统的礼物倒是就那些,从剃须刀到钱包皮带,从电动牙刷到按摩仪器,甚至也做过按照老于同志人像捏就的陶土小人(现在依然趾高气扬的站在客厅的博古架上傲视群雄),都以尝试殆尽。
毕竟做了三十多年的父女,想要在这个节日推陈出新送点新意的礼物,实在会让我最近不似往常茂密的发量岌岌可危,或者是更新换代不那么频繁的脑细胞吹响阻击战阵亡的号角。
思前想后,今年的我决定送一篇属于他自己的文字。
30年前的冬天,春节的钟声临近,我大哭着坠地。老于曾对我说:当年那叫一个激动。我的爹妈,这对完美的夫妻档据说有这样一个特异功能:只要是我哭,他们立马能从产房里那么多婴儿的嘶吼中辨别出来,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我的身边。
带一个婴儿,(即便乖的像我一样)应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作为婴儿的我,哭闹、嘶吼、生病、不吃饭(尽管我自己毫无印象),但是作为父母当时应该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老于说:当年为了看你是不是生病,我还特地观察过你的大便。实在是有爹如此,为女何求。
长大一点,这个奇怪的大叔开始给我灌输:“我是爸爸生的”这个观念。起因在于他肚子上有个刀疤,所以从小他就告诉我:“你看,你就是从这个刀疤里出来的,爸爸当年吃了很多苦才把你生下来。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怎么说小孩子好骗呢,以至于在我生命中稍微有点印象的那么前两年,我一直怀着感恩的心,以为我是从我爹肚子里冒出来的。(我妈吃亏就吃亏在肚子上没那么个疤)
尽管一直美其名曰:小时候生了我,但是老于同志在对我的管教方面可是毫不吝惜。
很多年后,当很多人看到父慈子孝的我们亲密的走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会相信,当年的他下手是有多狠。
当年的我偷偷看《还珠格格》,因为没有考虑到电视剧后盖会发烫,当被追问有没有看电视时,大言不惭的我趾高气扬的说:没有!抓起来便是一顿毒打,打完结束总结曰:不是不让你看电视,而是告诉你不能撒谎!
当年的我放学和小伙伴溜出去玩,回到家又是一顿暴揍,总结曰:不是不让你出去玩,而是告诉你出门必须让家人知道,不能擅自离开!
这样隔三差五的严加管教,以至于让我学着鲁迅书桌刻早,在桌上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字样(现在发现,还是太天真,即使现在过去了二十年,还是打不过)。
其实,尽管当年满含血泪,但是如今的自己依然可以微笑着写下这些文字。
我微笑,是因为这么这么多的成长中,我的父亲,从来没有缺席:他会记得我每一个生日;他会为了我因为第一次过圣诞节没有圣诞礼物而哭泣深夜跑出门去找一个合适的圣诞礼物;他会在出差远行的时候,特地为我喜欢的娃娃搜寻新衣服;他会为了陪我一起观察初一数学的立方体横切面,大半夜的陪我在家切萝卜;他会为了十八岁成人的我,制作成年相册,亲笔写信祝我十八岁生日快乐,他会为了在我和我妈吵架时缓解矛盾两个房间来回穿梭,劝了老婆劝女儿,最后两个女人握手言和再合力对付他。
只能说,虽说家庭不是那么宽裕,但是老于从来没有亏待过小于。
落笔至此,依然有太多话要说,就像这两天跟很多朋友聊的那样,有时对于母亲,我们很容易就说出了自己的爱,但是对于父亲,我们常常羞赧自己的表达。
但是,茫茫人海,是一滴花粉被蜜蜂带到了另一朵花蕊的缘分,让我们成为父子和父女。
虽然就像《请回答1988里》德善爸爸说的那样:爸爸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爸爸,爸爸也是头一回当爸爸。
今天除了我自己,也征集了很多朋友想对父亲说的话
我们想说:头一回当爸爸的您,真的很炫酷!
今天的我们,只想毫不掩饰的“拼一回爹”
祝我们全世界的最亲爱的老头:父亲节快乐!
您的肩膀是我们第一次最靠近天空的地方,我们永远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