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联系的朋友给我消息,说她快过生日了,让我给寄封信,是初高中同学,也是我觉得几乎唯一可以深度交流的好友,那一刻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我居然不记得她的生日,然而更令我惭愧的是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她生日。我记不住别人的生日,大抵是因为我本身觉得节日不是多么重要的事。但我还是很清楚,即便我未道一声生日快乐,即便我们许久不联系了,她在,一直都在。
同样面对其他好友寄来的礼物,我也会反思,我是否回馈到位了,情感上好像没有,联系好像也没有很频繁,甚至有时候好友发来消息我都不想第一时间回复,并非高冷,只是那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朋友圈里有些好友是路过就点赞,而我好像是路过不点赞,我多次为此懊恼不堪,就像白嫖一样,连这些互动都没有,那朋友都被我晾凉了,好在我的好友都能理解我,我很庆幸他们能给我这种安全感,这种来源于灵魂深处的安心。
我总在寻找和维持最舒服的状态,情感迸发了便表达,无所求了便沉默。我很感谢这个社会最大的进步就是人们有了更多的包容心和同理心,而我的朋友大多如此,这令我很舒服。每个成年人已经习惯了带着面具和其他人打交道,情绪转换,随时随地雨转晴是基本的生存技能,所以对你们我可能太随心所欲了一些,很感谢有你,你,你,你们,可以陪我狂笑撒欢,情绪崩塌时给予支持陪伴。我偶尔会觉得自己有些自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同的人看到的是我不同的面,我在想是不是我受虐习惯了,总是调整自己以至于让两个人相处起来不那么违和,跟有情怀的可以与之夸夸其谈理想人性,跟玩的来的一起嘻哈打闹,这让我有种劈腿的羞耻感,慢慢的,我才释怀,跟人说鬼话,是会让彼此都不舒服的。万幸的是,我人言鬼语都能说,且乐在其中。
我们不是彼此生活的必需品,我们只是彼此的调味品,除此以外,最重要的是真真崩溃时的后盾,虽然没有家人的力量那么雄浑有力,但起码能聊以慰藉。我们以为独自吞下一场场海啸便是成长,但人总是矫情的,有时候,那一点点支撑足以让你觉得你是被认可和需要的。
不再去执着的追求谁是谁难逢的知己,只要记得那些一起体验过的快乐,给我们苍白的生活增添一些填充色彩的回忆,一起聊过的人生侃过的大山,于我们而已,人间已值得。
“Hey,在吗,能陪我说说话吗”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