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小长假后返校,教室后面的花凋萎大半。
责问负责养花的孔渊,摸摸后脑勺,嗫嚅着,他说:“不好意思,王老师……我遭搞忘了,我马上去浇水!”
“晕死你!搞忘了?死了你负责么?”
“我……”
班上养花其实是我的主意,隔几日提醒孩子们浇花的也是我的事,花养得不好或者死掉却成了孩子们的责任……
不禁想起去年暑假,自驾云南前,进入烧烤模式的重庆已经连晴多日,为了一周后回家植物们不枯死掉,临走前一刻,我都还在搬弄它们:
铜钱草,续了足足的水;肉肉,放到遮光的布帘后;幸福树,在前一晚浇足水的份上,又浇了一道……又拿了一个盛满水的盆子,放进一张抹布,一半伸出盆边,一半浸在水里。
最后,在露台又放好满满一盆水,才不放心地出了门。
即便在路上,享受着云南高原的凉爽,都还是没忘了它们——毕竟,即便只是俗话说的很“烂贱”,不值钱又容易莳弄的花草,因为倾注了心血,又受到了它们的滋养,便珍惜起来。
孩子们,和孩子们的花,为什么就不关心了呢?
我终于开始自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