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回忆的时光 10 就这样没心没肺的流浪

我曾在被冰雪覆盖的北方流连,也在离天最近的西藏徘徊过,我生活在温暖的南方。

    北方的冷,寒风刺骨,却也与室内形成冰火两重天,在屋内久了穿短袖都嫌热,但看着屋外近一米厚的雪,从坡上滚下去也很舒服。

    在松花江上,金光闪闪的冰块被堆积在河面上,河面白白的一层,两三厘米厚的雪,有来来回回的脚印。这些冰是怎样被切割出来的?被切割的地方也应该很快结了厚厚的冰。汽车从冰面上缓缓驶来,伴随着刺骨的寒风,阳光没有一丝暖意,手套,厚厚的羽绒服,我们戴着帅气的帽子,使脸部五官露出,该包裹的地方尽量包裹严实。

      靠着河沿的护栏台阶走到河面,一块被扫尽雪的空地裸露在眼前,旁边盖了一间木板屋,在身旁还有如烽火台似的冰雕,冰块垒起,台阶可向上走,好几个小朋友在排着队,向下有一条滑道,有人拿着塑料滑垫,有的则拿着破开的纸箱,他们想从这滑下,我走上去,他们递给我,我摆手示意。平眼望去,这河面的尽头,巨大的冰块在阳光下色彩炫目。

      下了冰块台阶向小木屋走去,拿身份证登记,取好符合尺码的冰刀鞋,磨磨蹭蹭地挪到滑冰场地的护栏边,经过一番心里挣扎,还是被朋友拉到了场地中间,步伐蹒跚,已尽量让重心下移,但感觉还是要倒下,在失去平衡那刻总想抓住点什么,于是说出了那句“小朋友,你能扶我下吗”一位十岁左右的小朋友便伸出了他友好的手,在我站稳时,他继续对我说到,“多摔几次就好了,我也是昨天开始搁这练的”,这样怪难为情的话幸亏没有人听到。

    在第一次快跌入深渊时,我想大家都想尽力抓住些什么吧,害怕是即使再小的伤害也会让你感到要灰飞烟灭。当知道我们反正不会粉身碎骨,总得经历摔倒再爬起时,那份害怕便少了一分,在重重地勇敢摔倒一次后爬起,其实摔倒也并非如想象中的可怕,于是一次次后学会了如何平稳地走,胆子也大了起来,明白了内心想要去尝试的,非这样做不可。

    当思绪总是不能与幸福挂钩时,失落的往前走一段路,努力审视那些被剥夺或快被遗弃的东西,你是我的,是我的一部分,我不想狠心地否定你,这无异于给自己套上重重的枷锁。于是才有了这流浪的意义,只有真正明了自己,才不怕被欢乐遗弃,经历了一段同行的路,我十分确信且迫切要与你分道扬镳。

      与过往作别,又何其的难呢,总在某个意识的间隙想起过往的你,我知道那已不是现在的你了,我梦幻中的你已被这世事偷走了你的纯真,而我的初心又该何处安放,你所谓的知世故而不世故是真的吗?我早已消失在人海,我说我与你相处的夜晚我不愿多想,可你是不相信的吧?我只是梦见我们远离,在夜晚滴下了的那几滴泪,在我的意识中的清晰与怀疑不断地切换。“你懂我吗?”,我说正如你不可能懂我一样,我也并不懂你。

      可过往又算什么?只是我一味的想汲取那丁点温暖,刚好你也愿意给我,但当我欲求不满时,我就想把你丢掉,这世界真是奇妙,丢掉你后,我像一块石头快要往下沉,直到波浪卷着泥沙快把我埋葬,我也已快不能呼吸,恰巧你乘着游轮欢笑着从我的上空驶过。浪打去了我的封沙。欢声笑语吵到了我,尽力探着身子,竟也能向上浮去。

      真是奇怪,是我说的再见,那样猝不及防,你不耿耿于怀?竟像从未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继续握手同行。那样不可理喻的话语我不知有多少次口无遮拦,但我只是与前无异的试探,以填满我欲望的沟壑。我还以为你是心照不宣。你在后来说我们想法相悖,你只是珍惜我这个朋友。你要守的也仅是你的纯真。

    到后来我却不懂了。在半夜给你打电话,你却说了个实在让人疑惑的话,我本只想适应失去。你说,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我本已下定决心,也无言以对。我表达我的歉意,便挂去电话。可不久你却拨回,我气愤的问你是很想听我的答案?朋友抢过我的电话,你竟也能与他聊,说我以前总在某一时刻往后退,你也不是主动的人,我退你也便退。时隔几个月你的想法与你说你找到了幸福,我决绝离开时也太天差地别了,时间竟有这样的魔力,无中生有?我抢过电话,我说“我喜欢你,这是你一直询问的,想要的答案吗?即使我承认了只会让我陷入爱而不得的悲伤里,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也是此刻我们才能好好说话,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之间竟还要客套?”,好让人疑惑的话,我听到你说金岳霖,便酒精上头,后一个多小时我竟想不起我们聊了啥。

      我只能要求你再见一面,我甚至打了草稿,我想聊些什么,说完或许是一场很好的告别。沿着河岸,我想从状元桥走过去,你却坚决不肯往前走,直到今天我也再不敢走那座桥。只好返回,你说到底想说什么,你的态度完全打乱了我打好的草稿,我说你的态度让我无法说话,你说你说吧,你不再说话,我们靠椅子坐下。

        你问为什么我说话时不看着你,你让我看着你,我盯了你好久说话,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暗下决定,我该离开了。我又聊了我的那份求而不得,狼狈不堪的过往,希望能争取你对我以前的做法的理解,别人可以不懂,但我希望你懂,我们有四年分分合合的时光啊!

      你终究没听我把我想说的说完,你走进羽毛球馆,还回头和我说话,我跟了一段,最终情绪爆发,以一句“我凭什么要和你说”而结束。你为何如此不耐烦。

      在松花江穿过冰封的河上往网红打卡地“冰雪大世界“走时我竟又想起这些。

       

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冰楼,雪雕里。大雪佛,几十米高的灯光璀璨的冰块高楼,眼花缭乱。在支撑了一个多小时后,朋友说实在难以忍受,另一个朋友却执意要从几十米高的冰墙弯道中滑下来,几个朋友先行回去,却不知何时有了勇气排这常常的队伍,等待这寒冷的一个小时,我们合影自拍,朋友并配文,冷死也要排完这队。

      我们垫着可以让人平躺的塑料滑到冰墙滑道底时,塑料垫与冰墙摩擦的冰屑从头到脚整整覆盖了一层,工作人员示意让我们像乌龟翻身一样从塑料垫中用手支撑爬起来,手脚冻僵的对于实施这一动作实在太过于困难,但还是做到了。

      我们赶紧买一杯热咖啡使身体回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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