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上了两节职业规划课,老师给我们放了一期”朗读者“的节目视频,由于时间关系,老师跳过了朗诵部分,主要给我们看了朗读者的个人故事,希望我们看看他们的价值观,希望我们能够受到一些正面的影响。
不知为何,相较于反思,我看完之后的感受竟然是难受,内心生出一种非常无力的挫败感,我似乎变得抑郁了。当看到当年托福满分上耶鲁大学的高才生回国后毅然选择去一个偏远的农村当一个村官,不怕辛苦,坚持5年一心为村里做着贡献,还成立了一个公益组织组织大学生为农村服务时,当“中国人民大学”“复旦大学”“清华大学”“社科院”“加州理工大学”的字眼从他们自信阳光的笑容里骄傲地吐出时,我原本开心放松的内心突然一下字就坍缩了。
我似乎产生了和万老师一样的沮丧,万老师说:“原本你考试成绩比同班的小伙伴都好,感觉自己特别聪明,直到真正读了好书,才知道有些特别厉害的人物,他们的智慧是自己一生都无法达到的。”显然,我的沮丧比万老师的要没志气的多。虽然我现在专业成绩在学院来说是靠前的,但是我自己心知肚明,中国有那么多更优秀的学校,全世界有那么多超一流的大学,一个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同龄人,一个个创造神话的年轻人,他们的光环永远也套不到我的身上来,至少在学业上是我无法企及的。熊逸老师说,这种沮丧来自攀比心和自我优越感,这是基因自带的生存优势。这个解释着实令人开心,不用再为自己的嫉妒心理感到惭愧,谁叫那是“基因自带的生存优势”呢?
虽然熊逸老师让我明白了我为什么会沮丧,但是还是改变不了我沮丧的心情,还是吴军老师更会安慰我这脆弱的心灵。《如何在二流大学接受到一流教育》一文给了我希望,也给我指了条明路。相对清华北大,我们学校还真只能算一个二流大学。二流大学的老师的教学质量其实不比一流大学老师差多少,这个我确实承认,我自认为我们的老师讲课讲得真不错,但二流大学老师对学生的要求比较低,这个也确实,所以我就得提高对自己的要求。唯有一点是很难的,但又是至关重要的,那就是要在一个二流大学找到一个小的“精英团体”,这个我至今没有找到。这篇文章虽说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到头来还是不免沮丧,因为我发现,吴老师所说的二流学校是伯克利……
其实,我想我真正的沮丧可能是对“阶级固化”深深的恐惧,我害怕我终其一生,也无法冲破阶级的壁垒。吴军老师说如果把社会金字塔分成100层的话,所谓的逆袭者也不过是往上爬了几层罢了,美国商业部前部长骆家辉在当上华盛顿州州长时讲,从他爷爷家到州长官邸只有一百米的距离,但是他们家走了两代人的时间。让人感到不公的是那些站在上面的人只需要比你付出少得多的努力就能轻而易举地取得和你一样甚至让你望尘莫及的成就。这一点,万维钢老师在他的文章《新巨富,新文化》中也讲过,所谓“富不过三代”,富人家的孩子都是败家子之类的观点不过是人们拿来安慰自己罢了,放在过去可能还有用,现在的新巨富们有着他们的新文化,他们的钱不光是靠自己挣的,自身有着超群的能力,而且他们非常重视对子女的教育,这样,富人的孩子仍然是富人,精英的孩子仍然是精英。试想,他们享受着最好的教育,拥有最优秀的资源,在最健康的环境下成长,甚至连基因都是最优秀的……
我仿佛看到一只巨大的手,把我像蚂蚁一样从地上拧起,丢向旁边的黑洞,那一刻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与绝望,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挣扎,怎么努力向上爬,也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