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二十二年前你没追到的凶手。
……
七年前从这里跳下去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
影片名很文艺,二十二年,自白书。
电影一开始拍法也非常文艺,警官牧村航对一个小混混说,你妈妈知道了会哭的。“你懂什么!”他眼中尽是悲伤。声音戛然而止,年份缓慢倒退,1999,98,97,96,1995。翻过的数字如同倒转时光的指针,一点点拨开迷雾的视线……
1995。接连发生的四起凶杀案轰动了整个东京。牧村与黑衣人搏斗未果,却被划伤了左脸。接着,警察局接到神秘录音∶“下一具……尸体……在牧村航警官……的公寓里。”
案件发生在时效无效的前一天。
彼时,他的妹妹牧村里香刚刚同男朋友小野寺拓巳一起搬进公寓。
里香注定是无法拥有幸福的,即便拓巳将求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作为一个护士,她永远摆脱不了地震时没能多救一个人的愧疚。
不幸的她遇到了同样不幸的主持人仙堂俊雄。
与以往不同,这一次离开的,是两个无辜的灵魂。十五年的判刑时效过了,可没有人想要放弃。拓巳找到了里香的戒指,却纵身一跃∶“戒指还在这里,可是里香呢?她在哪儿……?”
“我杀人的第一个原则∶被害人的家属要坐在他对面看他死去。”
二十二年很长,足以改变一些人一些事,但没有改变拓巳找到凶手的愿景,也未曾改变破碎的仙堂。拓巳现身了,成为了曾根崎雅人。
仙堂还是以播报那些案件走红了,却也以这些案件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从他执意邀请曾根崎雅人参加直播,便可以略窥一二,那无处不在的虚荣心使他把自己推出水面。
(第二篇)
他指出曾根崎没有在他的书里写下所有的案件。他向观众解释∶“在那些案件之后,牧村航警官的妹妹牧村里香就失踪了。里香已经订婚,准备开始她的新生活,却不想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面对仙堂的质问,曾根崎总是答∶“那就请您再仔细地读一遍吧。”仙堂终是找来了“凶手”,他无法正视曾根崎夺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凶手”到底来了,他的到来逼迫不知情的曾根崎和牧村吐露真相。那本书被扔在地上,仙堂质问∶“这本书是谁写的?现在!就在这儿!告诉我!”
“是我写的。”
此刻,牧村警官心里有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深邃宇宙。为了找到凶手,曾根崎换了一张脸,而他“用这二十二年的办案经验写了这本书。”
隔了二十二年也未能释怀的遗憾。
电视屏幕前的女孩表情惊恐,她是那五起杀人案的其中一个目击者。那个小混混,也是。那一年,他的妈妈被杀。
真相已经和盘托出,“凶手”却不是凶手。当年他划伤了牧村的左脸,却在右肩上永远留下了枪伤。
我以为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可是,仙堂知道里香订婚了,那他一定是从她手上取下戒指的人。于是,曾根崎找到医院院长,借了他的车∶“这是我最后一次任性。”“好。我等你回来。”
仙堂捡起掉落的图纸,朝他存放杀人视频的地下室走去。结果是他料到的,却又不够真实。
后来,因为一座塔,最后一起案件的发生时间被确定在时效无效的第一天。
曾是一名记者的仙堂,目睹自己的同伴被勒死。他无法摆脱阴影,选择了让他人经受他加之的痛苦。没有人说得清是什么塑造了支离破碎的仙堂。曾根崎用绳子勒住他,他却拼命叫喊∶“用劲!”
就如同当年同伴绝望的求救。
“你妈妈会哭的。”“你懂什么!”
曾根崎要离开了,在机场,常规的送别后,一声“拓巳!”
久违了的名字。
他回头,与当年的拓巳面容重叠。
拓巳还是拓巳,二十二年也未能改变。
鲜花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