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做梦会是什么时候，凛冽的寒风吹来前还是如今的寒春未暖？人们总是悲苦与思索，那些深深地刻骨铭心的悲切，好像都是从思索里被带出来的，但一切的延绵与炽热，也被忘记是从思考中生出来的，生命由此变得有意义起来。常常做梦，分不清醒着还是死得彻底，梦里那枝桃花开得那样美，我看着花蕊上的蜜，忍不住想舔舐一口。你要问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只能生搬硬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原话，再故作沉吟：“爱生活，不要爱生活的意义。”我曾活着的每个平凡的日子都未尝不是在偃旗息鼓里度过，嚣张跋扈的日子是极少的，寻点艺术点缀下俗烂不堪的灵魂，但其实艺术就是面包上镶嵌的几颗蔓越莓干，这不是雅观的说法，却是我自认为洽当的比喻。谁会在乎那几颗被烤箱炙烧得萎靡的梅子干，人们要的是整个面包。如此来陷入了矛盾的挣扎，试想坐在咖啡厅，服务员问我“你是要烧饼还是冰美式？”我总不能说我想去梵蒂冈圣彼得的大教堂上吹加勒比海沿岸的风吧？
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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