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上天给了每个人一副牌,或许一定有还算不错的一种打法。
可能现在每个人的挣扎也是其中一部分,都是必须要经历的。
因果论放在哪儿都老掉牙了,可是多少还是相信:每个已被践行的选择都是最好的。
另外,发现人际关系是真的需要经营的。不想花时间经营的时候,孤独大概也是必然的。
不过,我只记得我的朋友给我的拥抱了,想起来真的非常温暖。
那一刻,我觉得她们真的爱我罢。
用爱,贴切吗?
这个字,谈论过,不曾切实用在家人之外的人身上。到底还是有几分敬畏,不想让自己糟蹋字眼。我如今确实只对离别上心,有始有终嘛。所有关系最后能告一段落,可能也就足够了,以后便看缘分了,没必要总是牵肠挂肚。
爱与不爱,非人间大事。
人生和小说还是两码事,热热闹闹终究必然只是一时,一如曹公亲手筑起红楼,又亲手使其倾逝。
追忆、忏悔,终究只是红楼美学。
切实的生活,的确是无限空白。
羡慕高适的十载又复十载耐下孤居旧屋的寂寞,年少见过长安的繁盛荣华,尚能潜心回乡。暮年安史战乱之际,力挽彼时的断壁残垣。
大道理都明白,斗志昂扬少年意气我有过,但是日复一日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屋,
街道来回的车流穿梭,十年前的这里也同样准时响起的三轮车铃声
我在这里也住了十二年了。
如今脑袋上是捆绑多年熟悉的禁锢感,满脸疲态,还是惶惶然觉有一股凄凉生出来。
我的确是不知道该走向何处了。
这脑袋上的牢我坐了三年了。
有时候宁愿拖着ddl,呼呼大睡,昏天黑地,不愿再醒过来。
我好像不习惯没有观众的人生,即便从没有过,也热衷表演。
到底还是不敢面对这日头高照的当下。
以上是我四年前尚熟悉的写作方式。
初二之后没再动笔,初三便要戴镣铐作舞了,更不再提。
很稚嫩,但很本我。
前一年因为某一位老师作所谓传记(起因已全然忘了),再次用了这种笔法。
对我而言,是一种作古的方式。
但再动笔写这样的文字,又能想起当初以文字创作者为名的自己。
那个我写“简书”的时代,模模糊糊的,好像还在不远处。
如今百度还能搜到几篇13岁左右上载的文章。
还总能能想起我最热爱文学、诗歌的时代,以及我最最爱的一位老师。
我大概是她第一批学生,她必然是我走入中学生涯的第一位老师。
她大概会是我心里最美好的回忆吧
现在也是一位很成熟的青年教师了。
她是我老师的那年,也是我在写作方面取得最多成就的一年。
市里比赛的一等奖一年里连拿两个。
原以为那是个美好的开始,殊不知那句点几时早已画上了。
合格考那天,遇到了考去朱家角中学的老同学。我和他当时做同班同学的时候并不熟,其实挺生的。
他先认出我,我反倒迟疑了很久。
下一场物理,我跟他只是寒暄几句。
他看起来老成多了,记忆里他还是十分稚气的小男孩来着。
第二句话,他问我“还在坚持你的文学梦吗?”
许是无心的,但我还是怔住了,我并不与他熟,更没谈过什么梦想,连微信都没加过。
我想说,放弃了,甚至或许不曾有过。但他大概也不关心实在的。
所以我没开口,只是笑了笑转问他小三门选了什么,如今过得觉得怎么样。
说过两句,也就散了。
只是感慨,人面目全非的速率真是越发快起来了。
2023.7.31 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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