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土
决定写之前,我没有想好。我知道,深思熟虑后我可能不太会想写。我总期待可以早睡,可习惯性熬夜。我总想忘掉她们,可还是不会忘掉她们。这不矛盾,只是不愿意区别她们和我的关联。
我明白了,情义无价。所以也就无法估算损失,盈亏自负。朴树唱《那些花儿》,那么动听。深夜里,不眠不休的思念,是我和黎明有个约会。为什么不是郭富城?因为我不想对你爱爱爱不完。
所有人都已睡去,只有我在各种鼾声中听一首轻音乐。她们都好吗?我知道她们都很好。我上前招呼,还一如既往。我究竟能否讲好一个故事,让你们听后觉得真的存在。可是,我又多么不希望有人将故事与我划上等号。
太多的事情,可以讲。我偏偏只喜欢讲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大局观。既不出彩,也没有总结出一种人生的意义。而她们,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我的故事里有她们,某一个瞬间,可能瞥见她嘴角的笑。只是那种没有经过修饰的美,只存在于我的脑海里。我必须赋予她们足够的美好,才不会使得岁月在她们身上留下痕迹。展现给你们一个,关于他们的完美的形象。
所以,当我虚构一个真实的人时,我是相信虚构的形象。那些不同于真实的地方,也正是她们的化身。意识,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认同。我的潜意识里有,则现实里是虚无的。这种泾渭分明的差别,将我不断往后推。直到我没有了退路,才与她们形同陌路。
我想她们,不止一次的想她们。夜里,落雨了。雨水顺着水管流下,雨势大了。如果下雨时,她们被雨淋湿了头发,而我也不能撑一把雨伞在雨中。我只能等雨势渐消,问候她们的城市是否在夜里落了一场雨。
背包里的雨伞,在最底层。我确认它随着我一同出门,不论阴晴。在艳阳高照的六月天,在风和日丽的三春晖,都随我出走和归来。她们,也会有人撑伞。雨中并不浪漫,别挖空心思制造。倒不如听雨声,听出雨中的淅淅沥沥。
她们在我的故事里,出现过。我并不想以她们为原型,来虚构我的人生。我承认她们能够在我的经历里留过一段美好的时光,而这样的美好是不足以描绘未来的。
街头的偶遇,会有她们。世界这么小,碰到的都是她们。当不再介怀,就不再暧昧,而是一个彼此熟识的人再次相遇。你放得下,你把一起都放下了。再也不是遗憾,是不能拥有一个彼此的未来。
未来很远,走一步,就再也回不去了。未来很近,退一步,就还能回去。渐行渐远的关系中,无法修补互相伤害。每个人都能充当别人的心理咨询师,却解不开自己的心病。往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旁人看得真切。
在她们的世界里,可能有我的存在。我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我不敢想象。只能尽量留下陌生的脸,不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