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大伯的爱情,只开花花没结果(20)

大伯是个传奇人物,参加过“抗美援朝”,还参加过刘伯承、陈毅指挥的“淮海战役”。

大伯身材魁梧,英姿飒爽。两道剑眉浓密茁壮,方正的脸庞棱角分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阳光之气。在大伯的年代,他可是女人眼里最潮的“白马王子。”

我知道大伯的光荣事迹,知道大伯的喜怒哀乐,知道大伯的期盼,知道大伯的留恋,也知道大伯的遗憾。

大伯的流金岁月,是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时期,他将一腔热血泼洒在每一寸土地。

大伯是家里的长子,他不让二伯、三伯去参军。扛上抢跟随抗战大军南上北下,开始他的军旅生涯。

最难莫过行军苦,当时大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因为是刚入伍,很多事情他还不知道,炊事班长让大伯背米袋、背做饭用的大铁锅。大伯吭哧吭哧挨到驻扎地,两只脚磨出好多血泡,血液和袜子粘连在一起,脱都脱不掉。

大伯是在一次格斗游戏中,被路过的团长看中的。团长喜欢他那股,出生牛犊不怕虎的虎生劲。从此大伯就被留在团长身边,做起团长的警卫员,一有时间团长就教大伯射击、推拿格斗、学习认字。

战斗随时都能打响,团长正在指挥部研究作战方案,一颗炮弹在指挥部附近爆炸,团长被飞来的弹片炸伤手臂,大伯二话没说,背上团长就往救治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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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战斗打的异常激烈,子弹像雨点一样稠密,身边的战友一拨一拨倒下去,满地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大伯的眼睛被硌的生疼,他被激红了眼,从战壕中站出来,端起机枪一阵喷射……大伯也倒下了,他的胳膊和头部严重受伤,被转移到后方治疗。

在后方大伯昏迷两天两夜才醒来,睁开眼他看到两个人,一个是团长,一个是辅助治疗的护士。大伯要挣扎着起来被团长摁下去,团长说:“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不用管,”团长吩咐站在一旁的护士,一定要把他照顾好。护士没支声,眨巴眨巴快活的眼睛,算是做了回答。

大伯感觉这个美丽,又有些调皮的小护士很可爱,臆想着这辈子,要是能跟她生一个儿子该有多好啊!瞬间他又在心里骂自己,“你真他娘的不要脸,小命都快没有了,还在这想入非非,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那时大伯确实去那样想了,不过后来他却没有实现愿望。

大伯惦记着战场上的战友,问照顾他的护士:“能给我说说前方战况吗?战友们都怎么样了?”护士对他说:“团长都说了,其他事不用你管。”隔一阵子大伯还问同样的问题,开始护士还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解释,你现在是伤员,应该好好养伤之类的话,大伯问的次数多了,护士就失去了耐心,直接怂他,你这人有完没完,真是个神经病。

大伯被噎的够呛,他很想发火,转念一想,“好男不跟女斗”,再说这个护士怂他的样子和语气,都让他感觉舒服。还是忍忍吧!大伯不知道他这一忍,一辈子都跟忍耗上了。

解放战争结束后,大伯随部队转移到地方,大伯跟团长住在信阳,离我们老家不远不近,大伯向团长提出想回家看看父母姐弟,团长批准了,团长亲自开车去车站送他,让大伯奇怪的是,以前照顾她的那个护士也在车上,大伯正犯懵,听见护士喊团长爸爸。

大伯想起来了,他受伤时团长经常去看他,那时他就隐隐感觉团长和小护士的关系不一般,他偷看过团长刮她的鼻子,团长还叫她小夏,那时就想过,刚才还在想,护士是不是团长的那个……这个想法太龌龊了。

家里人见大伯回来了,围着他哭成一团,奶奶拉着大伯的手边哭边说:“我们都以为你回不来了,你爹说子弹可不长眼,咱村出去当兵的都没有回来,我儿有福气,我儿有福气呀!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爹娘给你娶媳妇成家。”

大伯也想过回家娶妻生子,守着爹娘过平淡的日子,但现在他犹豫了,他脑子里总有小夏的影子。

回到部队,大伯还是团长的警卫员。有时团长也带他回家吃饭,他们也下棋聊天。团长夫人说,师长的儿子张佑帅一会要来,大伯又开始在心里琢磨了,师长比团长的级别高,他儿子来团长家干什么?

张佑帅提着礼物进门,刚说两句话,大伯就明白了,人家张佑帅是团长准女婿,小夏的未婚夫,大伯感到胸闷气短,他请示过团长早早回宿舍去睡觉。

回到宿舍大伯的头顶疼的厉害,大伯的头颅中还有一个弹片没有取出来,当时医疗条件差,强作手术怕影响到大伯的生命,每逢季节交替刮风下雨,情绪波动或者有突发事件,大伯的头部就犯痛。

大伯胡思乱想的太多了,她想的最多的是小夏,他暗恋着小夏。

小夏和张帅结婚了,大伯很失落。他开始喝酒吸烟,他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宣泄情绪。

大伯的机会来了,张佑帅被调到外地工作,大伯喜欢看小夏的样子,只要能看到小夏他一整天都高兴。

小夏生病了,团长和夫人都要工作,小夏不让师长家的人作陪。团长安排大伯在医院看护小夏,大伯非常愿意,他对小夏尽心尽力,给小夏讲故事、聊天、变魔术、做游戏。他们相处的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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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出院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多起来,因为张佑帅不在家,小夏来娘家的走动就多一些,他和小夏吃饭、打羽毛球、种花、浇菜。慢慢的小夏对大伯产生好感,他们的关系朝着暖的方向发现。

经过进一步得了解,大伯知道小夏和张佑帅的婚姻,跟政治连姻差不多,里面千丝万缕的关系,小夏和张佑帅都搞不清楚,他们的结合都是双方父母内定的,所以他们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也谈不上相亲相爱。他们都是孝顺听话的孩子,不想让父母不开心。

在那个时代,委屈求全的夫妻比比皆是,小夏和张佑帅只是其中的一对,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婚姻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如果有人要颠覆这种生活状态,就会被人们所唾弃,会受到大众的指责。在父母眼中你就是忤逆不忠不孝之人。

大伯和小夏偷偷摸摸去约会,花前月下都曾留下他们的足迹,他们幸福并快乐着,也担忧忐忑着……

小夏就差点成为这种不被父母,不被大众认可的人。她和大伯的关系被小夏的妈妈察觉到了,团长找大伯谈话,团长对大伯说:“你的问题相当严重,属于破坏军婚,按规定要判刑的。你要真心对小夏好,就复员回家。看在你救过我的命,这些年鞍前马后的跟着我吃苦受累,该争取的福利,我一定尽最大努力给你争取。”

大伯喜欢小夏,是深入骨髓的那种喜欢,只要小夏能平平安安,他什么都愿意去做。大伯忍受着巨大的精神内伤复员了,他没有去跟小夏告别,他怕看到小夏伤心的模样。

大伯今后的日子何去何从,他又会演绎出怎样的生活画面呢?(未完待续)

[无戒极限挑战日更营第二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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