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下了车,我就被人催着走快点。
领路的是从缅甸过来的一个叫阿豪的男青年,是赌场的人,过来接我们的。
我印象中,出国要有个大门,门两边站着两个国家的士兵。可是,这里没有,眼前只是一片树林,树林里有条小路。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我不安的问。
“把你给卖了去!”老王说。
因为内心紧张,我腿一软,脚被石头绊了一下 ,一个趔趄要摔倒,被一只手扶起,扶我的人是一个背着枪的人,他们四个人站在小路一侧,正看着我。我吓了一跳,道声谢,跑了几步,追上李总他们,一辆车子等在路上,我们上了车。
“这就到了缅甸了?”我觉得不可思议。
“是,刚扶你那个是缅甸兵”。阿豪说。
“和我想想的不一样。”
老王吃吃笑道:“你想象中叫过关,咱这叫偷渡!”
“偷渡!”我一阵惊恐,一不小心我成了偷渡客了。
走过一段公路,车子使入很糟糕的路,坑洼不平。
“刚才那段路是中国政府出钱修的,现在这路没人修就是这样了”。阿豪解释道。沿途是低矮的房子,破旧的街道,中国银行,百货店,都是中国字,街上走的也是中国人,这哪里是出国了,明明和在中国一样,而且是很落后的农村一样,穿越很多年回到从前。这与我的想象差别太大。
车子在一栋三层楼门口停下,也是一个破旧的楼,外墙只是刷了白漆,连瓷砖也没有贴。
进门就是赌博机,一排排的,零零星星有客人在那玩。
穿过赌博机,我们走楼梯上了三楼。
“这三个房间是我老板安排给你们的”。
李总和小王一个房间,小宋和老王一个房间。我的房间在最里面。
大家放好行李,喝了口水,就被赌场小弟带到楼下吃饭了。
只有李总和老王是第二次来缅甸,看到我们几个一脸懵逼的表情,边吃饭,李总和阿豪边给我们讲,我们来的这个地方叫“老街”,又叫“麻粟坝”,果敢语是最野蛮的地方。毒品种植区,又是赌博盛行的地方,俗称“小澳门”。这里的人大部分是中国人,有部分果敢人也是中国人的后代,明朝末年朱由检的部队被吴三桂十万大军逼到这里,回不到国内,就留下来了。这里人讲中国话,流通人民币。最早英国统治缅甸,清政府给中英国签了条约,把这里划分给缅甸,就成了缅甸的了。新中国成立后,领导人边境谈判,又签订了合约,再次规定了这里给缅甸。
国内的人大多知道外蒙古曾是中国领土,很多人不知道果敢也曾经是中国的领土。这里有一支炎黄子孙生活在这里。
缅甸政府并不重视这里,好像是后娘养的孩子,不给果敢人发缅甸身份证,曾经发生过严重排华事件,大肆屠杀华人。彭家声的反政府装曾经占领过这里,实行高度自治,后来被政府军打败,彭主席带兵撤离,现在这块归缅甸政府管制。
“不过,听我们老板说,彭司令正筹备人马,准备反扑。我老板是彭司令身后财团,给他的部队提供帮助。”阿豪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们。
“这里会不会打仗啊!”我有点害怕了。
“娘儿们家胆真小!害怕你自己回去吧!”老王取笑我。我知道自己想回去有点困难,出了瑞丽市,我感觉像是被劫持了一样,身不由己了。
吃完饭,回到宾馆,我把门反锁,又把沙发推过去顶着门。万一谁开门了,沙发会响,我会醒来。
看看房间门被从里面牢牢顶住,我才放心睡去。
坐了一天车,我是太累了,打个呵欠,便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自然醒,想起来是在缅甸了,一阵新奇,看看手机是早上六点,一骨碌爬起来,,移开沙发,打开门。走到小宋,老王的房间,去敲门,没人应,去敲李总 小王的门,也没有人应,大声叫他们,没人应,打他们电话,也没人接。
我一阵紧张:他们去哪里了?别是出了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