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石墨杨
暴食症、习惯性讨好、对失恋“上瘾”、用学业逃避友情、厌恶自己的身体……我恨透了这样的生活,冒出了轻生的念头。
当罗森医生承诺能用5年改变我的人生时,克里斯蒂·泰勒加入了他的心理小组,做了很多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向小组成员倾诉秘密,发泄情绪,互相攻击、拥抱,甚至向罗森医生表达愤怒……,但改变也随之发生,我戒掉了情绪化进食,爱上了跑步;我学会了拒绝,人际关系变得轻松;我正视自己的野心,工作充满干劲儿;我对异性的审美也变了,遇到了值得爱的人……罗森医生兑现了承诺,我得到了治愈,也有了治愈其他小组成员的能力。
这里的语言一半治疗一半社交,克里斯蒂·泰勒将秘密事无巨细地说出,奇迹一样地,所有问题都得到了解决。
没有比团体更好的空间可以体验这两个部分了。如果我们把目光聚焦在人类的内心世界,我们会发现普遍使人感到痛苦的一些终极议题——死亡、孤独、自由与责任、意义感。在每一个人心里形成了或深或浅的旋涡,这个部分当然也会呈现在团体里。
《被治愈的时间》一书,在心理小组,克里斯蒂·泰勒感受一切,可以哭泣,可以咬牙切齿,可以让所有的感觉倾泻而出,可以相互攻击而后拥抱……一个人难以面对的,一群人来面对;一个人难以承受的,一群人来承受,从此以后生活里所有的人际关系,我不再单打独斗。我在爱与冲突的集合中,在大家的注目中整理过去、安顿当下,超越曾经桎梏我的一切。
作者克里斯蒂·泰勒用自己在团体治疗中的真实经历回答了很多人的心理困扰,墨杨觉得这本书对心理学感兴趣的人,希望从心理治疗中获得帮助的人,从事团体治疗工作的专业人员大有裨益。
克里斯蒂·泰特(Christie Tate),她是芝加哥作家、散文家。曾在《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芝加哥论坛报》《马克斯威尼的互联网趋势》《东部爱荷华州评论》等杂志上发表文章。她于2019年出版的散文集《承诺的土地》曾被基斯·莱蒙 评为《新俄亥俄评论》非虚构类大赛的优胜作品。
译者邱柳依,英国埃塞克斯大学硕士,攻读会议同传和高级技术专业。
有人提到:团体治疗里的男组员非常直接地问主人公性历史,国内的团体治疗也这样吗?
审译者李仑医生:性、金钱、死亡永远是人类关系中的三个禁忌话题。
主人公刚进入团体,就遭遇了与性有关的话题,这在人际关系中看起来有一些冒犯和尴尬,可是在小组这样的一种组员之间相互治疗的关系中,这却是一种真实关系的试探与开始。组员在试探主人公的边界,在试探主人公是女孩还是女人,或者这两者的比例是多少,也在试探主人公的羞耻感水平和恋爱的历史,而主人公用了一种看起来开诚布公的方式应对。
一般情况下,组员进入团体的第一轮,核心情绪是焦虑感,每一个人都会用不同的方式来压抑这种焦虑,所以我们看组员们在第一轮的表现,可以了解每一个人的焦虑是什么样的,每一个人又是如何对待自己的焦虑的,这就像是一种焦虑与防御焦虑的“展览会”。
主人公在她进入团体第一轮的焦虑是有关于性别认同和亲密关系的,比如她是不是一个有魅力、值得男性追求的女人,这种在两性关系中资格感不足、确认感不足的不安是焦虑的来源之一。另一个来源是对于自我真实欲望的恐惧,因为过去的经验告诉她,做真实的、有需求、有欲望的自己,会遭到权威的惩罚。
克里斯蒂·泰勒说,一个心理医生和一群陌生人拯救了我。
墨杨觉得首先自救才能得到更多人救助。非常荣幸能读到她的经历,她的经历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价值。
墨杨世无双,赠君一枝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