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打电话过来,问我,整天在干啥呢,搞得有点消失的样子。
我说,又开始干事了,白加黑,5+2,只干事,其他的啥也不想干,也不能干、不敢干。
接受了一些信息,越干越觉得无所适从,胆战心惊了。
同事说,你需要心理按摩哦。
我说,可别说,还真有点。心里憋了一堆事,还不能和别人说,更别说把酒颜欢,畅谈人生理想了。
是夜,想到一些事,无法入眠。
记得那月抗完洪的时候,看到路边的沙石和包装袋,都会在心里标记一下,可用。
回到家,看到一根凉衣服的绳子,在出门的时候,顺手就拿着了,心里想着,可以保命,还可以救人呢。
出门,参加同事请客吃饭。
看着一桌子菜,我突然莫名其妙的哭了。在大家热烈的气氛中,我蹦出了一句话,今天吃饭,觉得心里有愧疚感。
请客吃饭的一屋子人,空气有些凝固了,因为我这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我看到一桌子菜,就像是漂在水面上。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也很奇怪,就像我来自火星。
都说境随心转,相由心生。转,哪能说转就转的,就像从战场刚下来的人,都会做做恶梦。
梦境如此真实,现实如此虚幻。
清晨,梦醒的时分。总是会愣神几秒钟,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
那里是荒郊野岭,却是咽喉要地。离最近的村子都有好几公里,或许是城市的发展让他们搬离,没有生活条件可言。
民风淳朴,他们是老实朴实扎实的代言人。
风大,中午日照充足,昼夜温差大,适合葡萄的生长,这是难得的优点。
拉煤的列车不间断的经过,晚上,像是在床下轰隆。
她们不怎么来,来了也见不着人。
据说住久了会神经衰弱,任务来临的时候,她们眼巴巴地送走了男人们。
比起神仙湾或者海岛,比起杨树鹏和那个女飞行员,这又算什么呢。
他们,似乎算都没有算过这些什么。
通通说来,唯有于心不忍。推己及人是最痛苦的事情。
他们说,这一关要过,或许习惯了就麻木了。
我多想所谓的麻木(zhuanye)。
那天,脑子里蹦出一段话,格物易,格心难。
将心比心的时候,是哪个心比哪个心,合情合理不合法的时候,只能选择麻木吧。
有时,白天突然很困,有时,夜间突然醒来。
其实,是对自己的麻木。
遇事的时候,问心无愧就作罢,问哪个心呢,对哪个无愧呢。
有时蜕变就是一件事,一句话,当时真是痛苦的,纠结的,迷茫的,回头想的时候,或许每个的痛苦蜕变都是为了让我们更加的深刻,更加的平淡。
在路上的时候,没有方向,找不到意义时候都是艰难的,或许每次的艰难历程,都是一次自我的救赎。
以上都是废话,想说的只有三个字——
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