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竟然在一个上午参加了两个告别仪式。这,在我的人生算首次,希望也成绝唱。
第一场悼念的是一位记者,算英年早逝,才五十多岁。大约是有些名气,报业集团的领导都参加了。一个大厅拥挤着很多的人——这,不是重点,是悼词的洋洋洒洒成就了我人生的又一个第一次,大约这就是媒体人的风格吧。一种哀思的寄托,逝者为大,可以理解。第二场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普通的电业工人,悼词很简短,几乎就是个程序而已。恰恰是这样的一个对比,让我感慨良多,不是替两位主人公,而是对人生归属的一种总结,所谓殊途同归,无论你生前多么的辉煌,到生命的终结大抵一样。
在此的前一天,我的一位正在与癌症做坚强斗争的好兄弟跟我说,他一定要趁自己还能动弹还能自我做主的时候,一旦发现一切无可挽回,便会做一次人生的旅游,随意到某个地方服药让自己做最终的解脱——这样,可以让自己的离开很体面,也不会连累到家人。他这番感慨的起因来自于同病房的一位干部——即便是最好的医疗,垂死的挣扎也都显得那么的无助、苍白、无谓和揪心。而这,正是我这朋友所最不愿见的。而恰恰,那两位逝者也是癌症的亲历者,都苦挨了四年!
那位记者是位女性,瞻仰遗容时我不忍见,而只观望其相片,那里的她是风姿绰约的,是文雅且有格调的。我已顾不上这样是否礼貌的问题,我想,大约逝者更希望把自己最美的音容和笑貌留给大家吧。
无论前者或后者,我都希望他们入土为安,在天堂有他们的笑声。他们去了,解脱了。可是对于我们这些生者,对生命意义的探讨,对人生的考验依然在继续。我的那位不幸罹患癌症的哥们是坚强的,健康对他而言是最最渴望的。假如能倒退多少年这样的假设对我们每个人都很奢侈,那对我那患病的哥们而言,弥足珍贵!
过多的要求会让我们很忙碌甚至很无助,随遇而安应是一种理想的生活方式——尽管这个世道并不赞同这种处世风格。那天,我那朋友透过车窗看见街上的人来人往,看见那股子热闹与噪杂,感慨道:“没病真好!”我能体会到他的心境,对于饱受疾病折磨的人,健康就是他最大的愿望,其它的真的微不足道。所以,当我们还拥有健康的时候一定要珍惜,并且避免让过多的欲望和不值的愤懑损毁我们的健康,因为一旦失去了健康,即使拥有更多也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般无济于事。
现今的大力反腐告诉我们,贪官们所得的那一时注定要让他今后的一世来偿还。
现今的各种污染告诉我们,人类对资源的过度开发和掠夺终究要受到大自然的报复。
现今的经济泡沫告诉我们,凡违背经济规律的虚假繁荣都将被无情地刺穿而不得不面临萧条和衰退。
顺其自然,无论是我们的经济还是我们的心境。
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们所经历的时代自有其机会和弊端,不管我们是顺应了、利用了这个时代的契机,还是我们被大潮拍打得头破血流,我们都要客观面对。我们无力改变这个社会,但可以试着让我们的心去适应这个社会。
要相信,一个畸形的经济和社会是不会长久的!我们要保持一种平常心,最好超然去面对各种各样的打击,包括疾病、失业、污染、转基因、被代表等等。逝者已去,他们实际是一种解脱,而我们还得继续,我希望是健康的继续,直至迎来没有雾霾的晴空万里,迎来没有污染的稻米花香,迎来没有垄断的百舸争流,迎来没有贪腐的朗朗乾坤……
珍惜生命!珍惜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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