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跑进办公室,慌忙着脱掉鞋子和袜子,扳起自己的腿,使劲挠着自己的右脚。忙活了一阵之后,他觉得舒服多了。
怎么就有了脚气呢,是不是前几天谈业务时去泡澡的时候染上的呢?他心里泛起了嘀咕。诶,随它去吧,晚上回家时顺路买点药膏擦擦。
可是,痒的范围也越来越大,从脚底扩到了小腿肚上,不是表面的那种痒,像是从肉里,骨头里抑或是血液里泛出来的。
如果你这时候见到他,一定会惊讶极了,毕竟谁会想到平时光彩照人的副总经理此时下身只着一裤衩子在抓痒呢!
他抓得用力极了,腿上的抓痕渗出了血丝,惨不忍睹。但他依旧不停,仿佛要用尽全部力气,把皮肉掀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在作祟。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当用一直倍加珍惜的钢笔从小腿划至脚底时,他出现了难以言喻的舒服感。于是,一笔接着一笔,如同小时候学写字般,歪歪扭扭却又不肯罢歇。
血铺满了他的办公桌,华丽而诡异。
他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这痒,长得可真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