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不说了,真不敢说了,怎么感觉长老就站在我们后面呢?”小星冲着小月摆摆手,小声地对小月说道。
“我说小星啊,你总是这么胆小,自己吓唬自己,长老现在正在前厅招待客人呢,怎么会来到这里,再说我们说的也是实话啊,就算他听到了,又能怎么样?”小月不在乎地说道。
“可是,可是……”小星还想说什么,被小月打断了。
“好了,你就别可是了,有琉璃在呢,你怕什么?嘻嘻……”说完,就跑过去抱住琉璃的胳膊,笑嘻嘻地问道:“琉璃,你说是吗?”
“这个,嗯,不过,不过……”琉璃结结巴巴地说着,用手指了指前面。
小月顺着琉璃的手指望过去,看见他们所谈论的长老正在怒视着自己,脸登时变得煞白。
琨长老一脸严肃,眼神中是被侵犯后的一种温怒,还有一种强忍的克制。
“继续说……”琨长老低沉地说道。
看得出长老确实不悦了,小月似乎能感受到长老心底的怒气和他那强压的怒火,如果不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相信自己现在肯定不能站在这里了,自己口无遮拦的讲,完全没想到竟然会被长老听到,长老一向讨厌背后乱议论的人,更何况自己此时议论的还是长老,看来今天必定要有一番责罚了。想到这里,小月的心底便感觉到一阵抽搐的疼。
琨注视着小月,眼神中的温存消失殆尽。是不是自己对这个丫头太过宠溺,太过纵容,才会让她如此大胆对着主人直呼其名,才会让她没大没小,没尊没卑?议论一下自己并没有什么,可是琉璃的名字也是她能直呼的吗?
安静,太过安静,安静的诡异,安静地让人心里发毛。所有人不说一句话,都不知道接下来长老会怎么做。
此时,琉璃才意识到自己的玩笑似乎开大了,她明明看到了琨长老站在了她们身后,还故意逗弄她们讲下去,现在……
可是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至于现在这个局面,也实在出乎了自己的预料,自己不过想要逗弄一下爱说爱笑的小月而已,却没想到琨长老却是如此的在意,如此的严肃,如此的生气,如此的……
自己惹得祸,看来还需要自己去解除这场误会,想到这里,琉璃急忙走到琨长老面前说道:“琨长老,对不起,是我想跟你们开个玩笑,不该她们的事,你就不要责怪她们了。”
琉璃的话语一出,琨长老慌忙稽首道:“主人你这要折煞琨蛇了,你何错之有,怎可跟我道歉?这两个丫头,是我平常太过纵容,还请主人原谅琨管教不严之过啊!”
琉璃听至此,心中不觉哑然失笑,心想,你既如此说了,我不如来个顺水推舟。
“琨长老,过谦了。人人皆会犯错的,我又不是圣人,也会偶尔调皮偶尔犯错,只要琨长老不责怪她们,也便是原谅了我的无知了,更何况她们确无过错。”
“既然主人已经开口,我自当听从主人安排,只是这两个丫头太过亵渎了主人之尊,日后我定当好好教导其礼仪之道。”
“如此更好。不过有一句话我需说下,我不喜欢主人这个称谓,所以才令她们直呼我名,琨长老也是,自现在起,也不可再称谓我为主人,直接唤我琉璃即可。至于我曾经是不是你们的主人,我也只是听你们说而已,我自己并不知晓,所以在我不知道之前,我只是琉璃,记住了,我只是琉璃,你们,都不可再如此谦卑,我们都是平等的一员。琨长老可听到了?”
“这个……”琨长老还欲推辞,却听得墨玉桓在一旁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琨蛇看见墨玉桓向自己使了个眼色,心下便明白了几分,也慌忙说道:“琨记住了。”
“太好了!”琉璃高兴地看了看小月和小星,见她们也面露欣喜之色,便知道今天这一关算是平安度过了。
小月偷偷地看了琨长老一眼,看到他在琉璃面前如此的谦卑如此的顺从如此的镇定,心中也是好一阵心疼,长老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难道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眼前,你真的能做到如此泰然,你真的能如此的镇定?长老,此刻我真想钻到你的心里,看看你的心脏是如何的跳动着,看看你又是如何的在隐忍着?
“琨长老,带我们逛逛你的领地吧!”琉璃此刻俏皮地说道。
“主,不,琉璃,我也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琉璃听琨说出这话,不觉十分诧异,琨长老能求自己什么事呢?
“琨长老请讲!”
“既然主人不再让属下再称呼主人,那主人也不要再称琨为长老了吧,就请直接叫我琨,可否?”
在场的人闻听此话,都含笑看着琉璃。
“那是自然,我就直接叫你琨了,不再叫你长老了,说实话,我也不是很习惯呢!”
众人听琉璃说完此话,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个来自未来世界的琉璃,大抵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不适应啊。
琨回到卧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发现自己的脸有几分微红,他知道他的内心有几分暖暖的感动还有几分的激动。每每听到琉璃叫自己的名字,再想到原本只是在心底偷偷呼唤的琉璃二字,自己现在可以大大方方的喊出来,他的心便为之一动。这样的一天他等了多少年了,这样的呼唤他盼了多么久了,终于,今天,实现了。
他感觉到他的心开始在涌动,他一直冰冻的心开始融化,琉璃,他的主人,他的恩人,还是,他的爱人。
只是他从没有过表白,他只是把这份爱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心底。为什么,此刻,他感觉到了心开始不安分,开始在咚咚地跳动。
看着镜中自己凌乱的头发,花白的胡须,琨突然感觉自己的这幅模样实在有些邋遢的不行。
有多久没有这样看着自己了,有多久没有注意过自己的形象了,琨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那颗心冷了太久,冻了太久,现在好像在复苏了。
琨拿起剪刀开始一点点剪掉自己凌乱的长发,胡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