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2023年5月4日
姥姥,今天我画了一幅以母亲作为模特的油画棒作品。这张作品不是按具象画法画的,用色搭配也很不错,充满了作者的设计感。这幅画的素材是我从书架上翻出的一本老旧照片集其中的一张。我给这幅画取名为《97年母亲的青春回忆》,照片的右下角清晰的记载着日期:1997年7月25日。我打算把这幅画在母亲节那一天送给母亲,那时候的母亲穿的衣服跟现在所流行的是大相径庭的,但母亲穿着那件朴素的衣服,看起来年轻貌美,颇有气质,脸上所呈现出的是单纯、青春与活力。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使我心爱的人们留住他们身上所具有的青春气息呢?
今天下午,我照常去画室,继续画我那幅名为《生命》的大型绘画作品。在这幅画中,一共拥有12个姥姥的形象,如果人们从右往左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每一个姥姥体现了生命的一个时期,或者说老人活着时的一种状态。这些东西看在眼里,感受是十分悲凉的。12个姥姥记录了她得新冠前后身体健康状态发生变化是过程,记录了姥姥是如何一步步离开我们,最终撒手人寰的,充满了叙事性的色彩。
我研究了像艺术家一样思考系列三的《贝蒂的色彩》,对如何使用彩铅进行叠色处理有了更深的思考。没错儿,我正在使用色彩的理论进行尝试与创作,这简直太棒了!当我发现一个颜色的纯度太高时,就会迅速地挑选补色进行叠加,这个叠加过程十分微妙,常常不是一气呵成,而是一点点逐步加入的。否则的话,一个又一个色彩的过度加入会将颜色的彩色消失,变得如同泥浆一般肮脏,这便是我们以前常常犯的错误:把颜色越调越脏了。
我们要学会利用补色以及色彩的三种属性来转化色彩,歌德在《色彩论》中说,在色环上处于对立位置的色彩在视觉上会召唤出对方。比方说,黄色会招来紫色,橙色会招来蓝色,红色会招来绿色,反之亦然。
我今天的目标是至少画完面对着观众的主体大姥姥的那个形象,可我却低估了这件事的难度,一整个下午画下来,也只完成了一半左右的任务。但是,我偶然发掘出了一个新鲜的思路,就是说,我要把姥姥的黑衣服改变为蓝色的。这样做的原因,是当我另一个姥姥的红衣服出神时,突然灵机一动,嗨!我看到了色彩的活力!立即打消了继续使用索斯,将其更换为伦勃朗风暴系列的一支蓝色色粉,使用奔放的笔触将衣服快速提亮,使画面右侧两个大型的主体姥姥的衣服形成一红一蓝、极具冲击力,但看起来很和谐的颜色对比。当然,我没有忘记使用手指揉擦出衣服的褶皱及反光。
在离开画室前,我让向老师给我和《生命》这幅画拍了一张照。姥,你看,我今天穿的衣服居然与画面上你穿的衣服的蓝色十分相像,这可真不可思议!不是吗?
姥,绘画对于我来说是必要的,写作在我心中的地位也是相同的。关于这一点,我从欧仁·德拉克洛瓦的《论美术与美术家》一书中找到了一段话。德拉克洛瓦坦诚地说“写作使我害了偏头痛”,但他还说:“写文章,是我的天才所必须的。我总是要确切地说出自己的创作目的与方法。除了这一点,还有外部的原因。我需要保护自己,自己的艺术,自己的艺术倾向;反对官方评论家的不公平和明目张胆的诽谤。我必须亲自发动进攻,为浪漫派开辟道路,扫除学院派的清规戒律。我要使同时代的人确信,真正的艺术,不受任何约束,不在发展中停顿下来;确信艺术的形式、方法与思想,是始终在变动的;艺术的可能性,正像大自然与人的才能一样,是取之不尽的。”
所以我亲爱的姥,我必须加紧画下去,写下去....当然,所有我正在干的都必须努力干下去,我的生命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