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彼时的我,在小胖妈首次对我实施糖衣炮弹袭击时就毫无免疫力,多少有失偏颇。当时的我也是有过内心挣扎,只不过,挣扎的时间有些短暂。尽管,他们都说我老了,但那一瞬间,我仍记忆犹新。
记得当时,我也在心里指着我自己问过好几遍:这件事要是张扬出去,你还怎么在队里领导别人?我自己脸不红心不跳,说她不吱声我不吱声,只有天晓得,再说了,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收一点也不碍事的。我再次指着我自己:一回生两回熟,有了第一次,就还想要。我自己对我起誓:下不为例!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自己不仅未能幸免其首次,也未能幸免再次,发展到最后,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糖衣炮弹的来袭时,一而再再而三地迷失我自己。这就是说,我自己信誓旦旦许出的下不为例就像个屁,放了就放了。
由此也可见,龙圆关于我是个浑浑噩噩的混蛋的说法,想必还算是个中肯的评价。
龙圆突然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拿一根食指指着我的鼻子,我感到她那根葱段即将触碰到我的鼻尖,我稍稍往后缩了缩,她却面带严肃地问:是否有一天,你曾经信誓旦旦对我许下的诺言也就像个屁,放了就放了。说这话时,她仍一丝不挂,双峰在我面前晃荡,像两个在空中来回运动的单摆,晃得我有些眩晕。起初,我觉得这多少有些不合规。但再多几眼,我又觉得挺受用。渐渐地,我反倒乐得见此,甚至希望她们更加放得开点,可以再多些肆无忌惮。
我劈手擎住那食指,又靠近仔细地瞧了瞧,似乎从未认真感受过它有那么白那么嫩。我一面摩挲着她那根葱白,一面挤眉弄眼让她放轻松,不要什么事都发散思维。可当我的好脾性在面对她那毫无顾忌地晃荡在胸前的两驼峰时,又瞬间收敛了许多。我也不再笑脸,说一个女人家对人指指点点多少有些不合时宜,而一个女人家一边光着膀子一边还对人指指点点,这成何体统!
只见她噗嗤一声,便笑倒在她与施得脍共同躺过几十年的床上,笑毕,她开始对我实施挤眉弄眼术,说,你这人怎么一点玩笑经不起,说着说着还起急,再说了,你刚才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让我将衣服穿起来。语气里,她已没了先前的严肃,我觉得她说得多少有些道理。可转念又一想,明明是她起了一个严肃的头,这会又拿出她们女人们惯用的倒打一耙伎俩,我感到自己吃了她一记闷亏。我决定趁她在气势上暂且微处于下风之际,将屁的问题赶紧结束掉。我说你我都已经一把年纪,尽管在屁的问题上面有所分歧,但也没有必要锱铢必较。这么多年来,你和你家死鬼这么要好,我也没有从你的世界里消失掉,仅凭这一点,我对你来说,也挺重要。
她眼珠轱辘一转,说她姑且继续对我有保留地信任下去。她还说,屁的问题也可以暂且搁置,但后来呢,小胖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