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闹铃声闯入他的梦境。
那些不切实际的,安逸的思想被生生扯出,加上了一些光。
他点下关闭按钮。昨夜,一年轻男子从18楼坠下,当场死亡,死因不明……播报的声音规律,生冷,陆陆续续诉说着这一消息。
可怜,操蛋的生活。
水粘在脸上,他看见镜子中的自己,一天,一年,还是多久,这种任劳任怨只为了活着,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揉了揉发白的皮肤,揉了揉沉闷的脑袋。
他背过身去。
睡意尽消,窗外邦邦邦的声音一下就闯进他的眼睛。胡乱穿上衣服。啪嗒,打火机腾起的火焰让他听见那些洞穿烟雾后躁动的因子,他想到一个皱巴巴的盒子。
该走了。
亮,一些温和的风,一团暖阳侵入皮肤。一天的开始在酝酿,他走的快了,他想比别人走的都快一点,他不认识他们,他也不想融入他们。
一些节奏的打击声,什么都可以,只要填满他空洞的思想就行,他打开音乐。人声,车声都被阻挡在了耳机外。大家都不说话。
一条条涌动的车流,和时间赛跑,他想。闪过的绿树,晃动的蓝天,他感受到心中有千万头猛兽,可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好的。
车身晃动了几下,熄火了。他摘下耳机,在庞杂的信息中回复了一句好的,便融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