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就想出去走走,但正是烈日炎炎,有些生畏;远处的海滩上有些许游客在享受着太阳与海浪的双重拍打,玩的忘乎所以;也有一些红领巾在捡贝壳。
走向门口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饮料,就径直地向海滩走去,感受下大家的开心,释放下近来几日的紧张;一出门,海风吹得让人清爽,虽是烈日当空,但没有那烈火般的炙烤的感觉,径直向远处那浪花拍打出的白色走去。
毕竟是正午,人不是很多,大都乘着人少,尽情地享受着属于自已的那份快乐;海浪拍在我的脚下,感受到海水的冰冷,与太阳赐予我们的炎热和海风给予我们的清爽产生巨大的反差,凉凉的快意悠然而生。
背着阳光,沿着浪花在海滩上漫步。喝着饮料,不自主的想着近日的忙碌,似乎我们是为了工作而存在,为了生存而活着,这么多年过去了,自我没有一丝的改变。我们的生活像电影一样,每天都在重播,即使胶片变色,故事依然重复,只是台词和情节换了而已。就像着炎炎烈日,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段炙烤着我们,不同的是四季的轮回中的强弱和云的客串。我思考着,想努力改变... ...我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
迎着海风,踩着浪花漫不经心的走着。喝着饮料,享受着海风带来的清爽,她穿透我的衣衫,抚摸着我的身体,好似少女般的手,努力的想把我推开,似乎不欢迎我的到来。看着前面开心的人群,游泳的、打球的、堆沙丘的和捡贝壳的,都在享受着他们自己的欢乐,似乎忘却了昨日的烦恼,都在尽情享受今日的欢乐,明日的事,谁知道。我的确和他们合不来。
不知不觉走了好久,转头回去,忽然发现我身后居然一直飘了个红领巾,一直盯着我,仔细观察下,才看得清。约莫6、7岁的样子,精致的脸蛋儿让人好想抱抱,白色的帽子似乎是海浪为其编制的,就连上面的浪花也给人满满的清爽,搭配着她那白色的短袖、白色的短裤和白色的凉鞋,简直就是行走的贝壳,那劲处的红领巾,甚是抢眼;手里提着白色的... ...塑...料...袋?。我惊讶的发现袋子里面都是各种垃圾,有塑料袋,易拉罐,塑料瓶,竹签(冰冻雪糕中手持的部分,具体叫什么我给忘记了,暂时这么叫把)和各种叫不出名的垃圾。看着她身后的红领巾,贝壳不见了,各种各样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垃圾)塞满了他们的白色的手提的塑料袋。
“怎么啦,小朋友,你怎么一直跟着我?” ,我问道。
“嗯,叔叔,我在等你喝饮料",她点了点头,目光一直盯着我。
我看着手中的饮料,立刻明白了,把最后的半口一饮而尽,送给了她。摸了摸她的头问:“你们每天都会来这里捡垃圾吗?”
“叔叔,我们每个星期天都会来这里的,还有叔叔,这不是垃圾,这是贝壳,大海不要的东西抛向了海边是贝壳,那你们不要的东西丢在了海边,不也是贝壳吗?”
我一愣,微笑地问道:“谁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我们老师”
“你们来这里多少次了?”
“不知道,很久了,我上学就开始了,每个星期天我们老师都会带我们来这里”
“这么久,你们能坚持下来了不得。那你们怎么处理这些贝壳呢?”
“稍晚点,老师回带着我们的贝壳送给那边的叔叔阿姨”,小朋友指着远处的垃圾回收站。
她接过了我的贝壳,塞进了那白色的塑料袋中,然后带着好奇和疑惑的眼神问道,“叔叔,你不开心吗?”
“你怎么知道叔叔不开心的?”,我又摸了摸她的头。
“我爸爸不开心的时候就常常来海边,像叔叔这样走走停停”。
“你经常陪你爸爸来海边吗?"
"是呀!”
“那你都和你爸爸说些什么呢?”
”有一次我放学路过这里,远处看到爸爸一个人在海边坐着,对着大海。我就走了过去,问她,‘爸爸,你没事把’。爸爸拍了拍旁边的沙丘,说‘坐吧,云云,陪陪爸爸好吗‘,“
”你叫云云?然后呢?”
“我的小名,哈哈,好听吧。我陪着爸爸坐了好久,看着眼前的海浪拍出的花朵,我们都不说话,天快黑的时候,爸爸说:'云云,你知道吗?今天大海里的每一个贝壳,都是他的烦恼,明天的浪花会把这些烦恼带离。我们应该做的,是享受眼前的风景。即使明天要重新迎接这些不适,切莫辜负了这一下又一下的浪花给我们的恩赐。’然后没多久,我和爸爸就回去了"
听到这里,我豁然了许多,莫名奇妙的豁然。来到这里,我本是为了放松,怎么突然就想起这些乱起八糟的不适。那些昨天的困惑,相信自由明日的浪花给带离。现在的放松和快乐才是我今日的主题。
“叔叔,老师叫我了,再见”,“再见”,我们相互招手至别。
此时的太阳不再那么强烈,海风吹的愈发的清爽,人也多了起来。突然发现,阳光拉着我,海风推着我,前面的人群吸引着我。我什么都不想地冲向那欢乐的海滩中寻找属于我的快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