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什么样的自己

打开手边的音响,关掉除台灯之外多余的光线,和流动着的肖邦夜曲Op.37第一乐章安静对坐。

我应该给你写点儿什么。或许答案尚未揭晓,亦或是答案正由我们书写当中,实话说,除了一种带有宿命感的念头之外,我什么也不知道,甚至想闭上眼睛放任时间的自顾流逝,这段时候,只要你好、我好,只要我们各自都没有太多的忧愁,便是上好。

我是掺了水的艺术家——既是不合格的艺术家,又是不合格的社会工人。我没办法对你说谎,是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一般既刚毅又温暖的人,如水般的陪伴让我在这繁乱的城市里找到了一块儿最为纯净和安宁的寄托,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那个笨拙却很简单的世界——我们沉浸在创造的事情中,时而流下无奈抑或是感动的泪水,时而在憧憬的隧道里沉浸徜徉。其实无论星球再大、旷野再空,我们对创造这件事情的可存在性和价值都从未怀疑过,或许我与你一样,沉迷于开拓,也曾创造过一些所谓的新的奇迹,可现如今却时常恰恰为此而感到忧郁,或许囿于一些不知名的外在或内在因素动摇了这个信念,世俗的假象和纷乱的不规律让我开始怀疑创造这件事情的性价比......我想我肯定是错了——如果创造的人和事无法得到应有的歌颂,那么这个世界就一定是没有天理了。我是个掺了水的艺术家,我没办法对你说谎,是的,我愿意袒露自己的纯粹和无知,并带着自己那最原始的那份儿野心,和你一起去往未来的世界,专注地创造一次、感动一回、相信一生、赌上一把。

或许生活本就波折,故而回忆总是浪漫。很难想象我们已经相识快一年了。最初的印象是你在沙特时去埃及和在沙特过年的那几张朋友圈照片,你喜欢三体、球状闪电或乡村教师一类有描绘科学家精神的作品。我从未见你感到沮丧,虽然时而可以从语气中感知到细微差异;我从未听你讲述过艰辛,虽然一路前行总是要附带些生活的各色调味;我也从未充分预知你的坚定,你对我毫不保留地信任,落地执行你说过的所有事情......在我的眼中,你是个无比强大的人,内心的力量可以包容整个世界,可与此同时,落在我衣衫上的一滴眼泪成了一颗柔软的珍珠,让我无法不在今后的太多时刻里感受到复杂又坚定的情感——责任和珍惜。

写给什么样的你,就是在写给什么样的自己。我们的故事有些浪漫,却又大多存在于我丰富的想象当中。在歌曲或是文字里,我不怎么谈及具体的事和细节,即便法学出身的自己清楚地知道能够说服人的只能是存在的证据。我们总想抓住什么,或是证据,或是记忆,以证明一切的真实存在,却鲜有人真正意识得到还有一条通往光明的新的道路——创造和它的未来。如果可以,我可轻装上阵,向着前方,向着不远的新的世界,直到恰逢与你汇合。

2025年2月10日 23:23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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