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Tracking
古代哲学家苏格拉底曾说,最重要也最难的就是Know yourself。为了了解自身,人类需要通过测量记录与我们有关的数据。这世界追踪无处不在。街角的探头、运动软件的各项身体数据、网页浏览足迹.....我们所做就是量化自我。同时,测量的数据也会对我们自身产生影响。
我们主动且有意识的追踪产生了“生活流”。与其相对,无意识且不主动追踪产生的是“生活记录”。e.g:最早的是泰德.尼尔森用录音带、录像机记录。后来,斯蒂夫.曼使用头戴式摄像机记录等。不过这种形式也面临着挑战。一是生活记录会让目前社会感到不适。二是面对海量数据,我们往往毫无头绪。针对第一点,我们可以发展出类似的社会习俗以及技术解决方案来适应。而针对第二点,越来越廉价的人工智能就可以搞定。物联网的设计师用来追踪数据的,这也是它所处的云端的本质属性。
我们日常生活中信息量呈爆炸式增长。其中的一类信息被称为“元信息”,即关于信息的信息。e.g:当一个人弹奏电吉他,以捕捉到的音乐数据为基础,产生了关于这个视频片段的索引数据,点“赞”的数据信息以及朋友们分享后包含的复杂信息包。元信息是一种新的财富,因为比特与其他比特发生关联时,价值就会提升。比特的行为方式让它们看上去想要自我复制、移动以及被分享。
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作者对与人与比特关系的探讨。从集体角度说,我们追踪数据时为了从信息流中获得好处,服务自身。然而从个体来说,我们反而是被追踪的。被追踪的数据和我们个人之间的信息并不对等。如果说追踪是必然的趋势,那我们建立一个互动、透明的“互相监督”机制是必须的。互相监督的社会中出现一种权利意识,即每个人都有权获取关于自己的数据,并从中受益。但是每种权利都伴随着义务,因此每个人都有义务尊重信息的完整,负责任地分享信息并接受他人的监督。个人化和透明度之间有一种对应关系,个人化程度越高所需的透明度就越高。这让我联想到明星的隐私权。虽然作为个体是享有隐私权,但是由于公众人物的特殊身份,他们也主动或者被动放弃了一部分隐私。而“牺牲”的这部分隐私(正面or负面)也在某种程度给他带来了利益。
互相监督的社会是理想化的,现实往往不那么尽如人意。个体与谷歌公司后者是与政府的关系天生就是不平等的。那么我们该如何处理曾经称之为隐私的状态?在一个人们相互之间保持透明的社会,匿名有没有存在的空间?作者把匿名比作稀土金属。大剂量的此类重金属是已知的对生物体最致命的毒素。然而,这些元素确实维持细胞生命的必需成分。匿名也是一样,难以察觉到的少量匿名是有益的,大量的匿名是危害系统的。因为匿名是一种逃避责任的手段。现实中人模狗样,到了网上,藏在匿名之衣下胡喷乱喷,反正也没人知道他是谁,不必为言行负责。隐私只能通过信任获得,而信任需要稳固的身份作为基础。
数据领域的一切都趋于无限。而这种量变将引发质变。今天大部分的可用信息都是按照只有人类能理解的方式编排的。为了挖掘我们正在获得或创造的“无限多级”字节级别数据的全部潜能,需要把比特按照机器和人工智能能够理解的方式编排。当自我追踪得到的数据能被机器知化时,它们将为我们提供全新、新奇、先进的了解自身的方式。“解绑”这个概念慢慢流行起来。就是说我们打破原有组合,打碎到最原始的级别去理解,排列。e.g:技术创业公司能将旋律从歌曲中解绑,将歌曲从专辑中解绑。革新性的iTunes售卖单曲而不是专辑。相信未来,一定会有成千上万的新形态、新产品、新服务被创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