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爸爸年老且得了癌症,病恹恹的他看起来柔和了很多,和蔼可亲的招呼着我,尽可能说一些开心的话,让我以为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像他已经油灯枯尽负责累累,也要到处借钱供我读书,伙食费按时没断过,别人有的我一样不少。尽管家里已经揭不开锅,尽管妈妈还是一如既往地跟他吵架,一阵咆哮声从门缝中透出像是用尽最后的力量一般,清晰而刺耳,我慌慌张张打开门抱着我的爸爸,希望他能平息下来,他摊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那个曾经风华正茂,风风火火,受外人尊敬的男人,封建的大男子主义让他爱足了面子,现在显得得那么苍白无力,对发生的一切那么无可奈何。
想想这么多年,他为我们付出了多少,一家5个子女全靠他一人赚钱养活,直至现在他还要供起我昂贵的学费,还有家里的琐碎费用,这么多年他在外面借了多少钱我们全然不知,乐呵呵的过着挥霍的日子,然而一露馅,我们对他尽是责怪,可他又默默承受了多少压力,一个大男人不会倾述,有事自己憋在心里,转而变成了日常的唠叨,但是如果不唠叨的话跟我们就真的一点话也没得说了,我总是嫌他烦嫌他烦,总是在心里抓狂,曾有几度在心里暗自骂他。
在家里经常出现的场景,时而他对着电话青筋凸起面色火红大声吼叫,下个电话就要收起情绪笑脸盈盈,那时的我全然看在眼里,然后继续看我的电视玩我的手机甚至会觉得他很烦,想让他早点出去,让我的世界清净一下。
我承认我是缺爱的,妈妈在我叛逆期被我弄到发疯,直至后来我们的关系都是不痛不痒,像是被妈妈放弃的孩子,她没有再管过我,任由我做什么。爸爸很偶尔会说说我,对于他说什么我总是会记在心里很久很久,他教给一些正面积极的东西,虽然少但也很受用。
我想尽自己的努力,帮爸爸还完债,让他过上安逸的晚年生活,就像他让我们度过这么多年无忧无虑的生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