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迟早会经历一场撼动。
对世界新的认知,对未知的渴望,当师父提出一个弘大到无有边际,无内无外,无上下,无高低的大,因为比大还要大的“东西”所以叫太,太大了,所以在大字包了一点,这一点就是极,所以讲了这个无穷的太极观。
这对那时孩童气未泯的我们,在初形成形成世界观、人生观的时候,实在有一种震天动地的震撼。
但是,孩子毕竟是孩子,很容易转移注意力。身边的快乐、争吵、比赛,立即替代了这有无之乡。在他们心中,大大的真相变成了故事,小小的游戏变成了真实。只有一个孩子没有完全转移,那就是我。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死后又将要去何方。也许就是师父的一些话,深深的伤害了我幼小心灵。每天不停地思索着天地,树木,看着一年四季不停地轮转。在生命生生不息的运转中,我为何如此而活,为什么每个人都有不同,但又不尽相同。这其中有一个主宰,这个主宰,不是神,而是心,心为一切之源。但人心是一个集合体。这里含万有,善恶,是非,对错,是大藏。
这一切,构成了我世界观的基础:一种彻底看破了周遭功利的宏伟悲观。
但是,这种悲观中的“悲”也被看破了,因为悲喜本是人类的作态。
当然,看破一切之后也看破了自己:区区凡胎肉身,无法逃离脆弱生存,唯一能做的事情是打量同类,再打量自己。反复不断地以周围心源反射出来的影像验证经书里的意义。
在重新审视生命的意义。不知不觉自己走向了自己终究会到达的地方,使我不得不深信宿命。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被提线的木偶,看似自己做主,实际是在被业网牵缠的不能动弹。
意义终归失去了意义,人生好似大梦一场,梦中真实不已。使自己动情太深,无法出离,在这场梦里便认得真了。黄粱梦觉,也要经历一世风雨,待空洞洞无所获才愿意死心,我不是吕洞宾,没遇见钟离祖。便在这大梦里死死生生。
去遇见,去感动,去拔除,去剥离,一点点让心在火里载莲,根
在淤泥,径穿梭于污浊,莲开于虚空法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