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的路上,看到集市有卖枣的。
蹲下来瞧了瞧,长长的椭圆形,像极了幼时常吃的棱枣(只是听大人们这样说,不知道是哪个棱)。
儿时,每到夏末的时候,最喜欢站在树下等枣红,记得当时跟着奶奶哼唱的一句歌谣叫做“七月十五打红枣,八月十五都打了”。这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
对棱枣印象最深的还是在大姨家。
当时每到枣子可以吃的时候,大姨都会给我们几家挨个打电话,约到一起去吃枣,摘葡萄。当时我和两个姨弟算是家里的小孩,每次到了大姨家都会争先抢后的爬到屋顶上摘枣吃,不洗也不挑,看到红的就摘了往嘴里送。吃完将枣核朝楼下一扔,继续摘新的。
大人在屋里聊天,我们在枣树上吃枣。
有时一不注意还会碰到枣树上的一种虫,就像绿色的毛毛虫那般,身上全是刺。长的很漂亮,毒性也大,被蛰一下,好几天都好不了。即使是这样,也挡不住我们摘枣的乐趣。
只是到了后来,家里有老人去世了。一连好多年我都没去过大姨家了,和亲戚的往来似乎疏远了很多,而我,再也没吃过那棵承载了我大部分童年的枣树上结的枣。
又不知过了几年,我对爸爸说,我上次去的时候找到大姨家的房子是哪个了,我没走错。
十几年的时光,足够改变太多的事了。而在当时的那份记忆,最后化作了一缕清风,一直萦绕在渐渐淡去的记忆里。
拿起摊子上的一颗枣,尝了一下。真真切切的是儿时的味道,是那年夏末的味道。
吃到口中的,更多的是那些放不下的人和事,是那些年攒下的心结。枣子只不过是在这特定的环境下出现,勾起那份挥之不去的记忆,承载一段早已远去的往事。
而那些真正让我怀念的,是这份再也找不回来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