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接到小北电话,说自己要结婚了,感叹时光飞逝之余,不免有几分怅然。
1、
最近北方的天空格外冷,有着丝丝的凉意。
我的朋友小北,曾在这样冷瑟的天气里来去过很多回——为了心爱的姑娘。
是在大学的时候,刚谈恋爱的小北,为了给心爱的女朋友送早餐,经常逃课去买食材做饭,宿舍限电,便贿赂了阿姨,偷偷从洗衣房接了一根线,每每回到宿舍,常常能闻到从他们寝室传来的香味。
“小北,又在给女朋友做饭啊!坐的什么?”
“是啊,鳕鱼拌饭,她特别挑食,很多东西不吃,偏偏喜欢吃我做的饭菜!”小北的脸上不无得意的说。
小北长的白白净净,接近一米八的个子,经常有其他系的人给他送早餐。虽然后来,那些早餐都下了我们的肚子。
再后来,毕业,许久未联系。
某天半夜,突然接到小北的电话,电话那头,他声音低沉的说,她已经和别人结婚了。
“你俩不是一直都非常好嘛?”我很诧异的问他
“没有,其实她和我在一起期间,一直有和另一个男生暧昧……”
小北断断续续的向我倾诉,我才知道,原来,一直以为很和谐的两人,只是小北一个人的付出,而另一个人,单纯享受他的好而已。
而现在,小北在电话里张罗的,已经是结婚的事情了,忙的不亦乐乎,过往的一切,再不能在他脸上看到任何痕迹,但我知道,他的心里,始终曾有她的一处位置,在夜深,在拂晓,在某个时刻悄然蹦出,然后内心倏然如被锤击。
2、
想起自己,也曾为另一个人彻夜难眠。
高中时,喜欢过一个姑娘,娇俏可人,颇为上进,会在感冒的时候坚持上课,也会在半夜捂着被子记单词。
某次,高烧四十度,吃了药,依然在上课,我坐在她旁边,她的脸庞带着许多疲惫,眼袋严重,头发也略显凌乱,眼神却带着刚毅,一笔一划的记者数学笔记,那一刻,我的胸腔忽然喷发出一股冲动。
我想保护她,想照顾她,一辈子。
再后来,是越爱越深。
高三的日子枯燥而乏味,我给她打水,带饭,写情书,许许多多言之不尽,终于,我偷偷在纸条上写下:“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她回我:“对不起,时间不对。”
“什么是对的时间?”我反问她
“高考后看缘分吧!”
接下来是漫长的寂寥夜和煎熬。夜深人静,想想自己中就不能拥她入怀,心里难受,宿舍又不能开灯,便在厕所里呆着,仿佛呆在灯光下,像呆在温暖里一样。
高考后,阴差阳错,大学一个在最南,一个在最北,终于没有在一起,后来,我偷偷攒了几个月的钱坐飞机去她的学校,但终究,远在天边的嘘寒问暖终究敌不过近在眼前的一杯热水。
常常缘分,抵挡不住时间的冲刷和距离的阻隔。
3、
再回头,那些热切的梦期盼和憨直的爱与悲痛,依稀如昨日般清晰,又仿佛遥远如隔着无尽的山峦起伏。
当年深爱的人啊,也就在时间的长河里不了了之,经不起一点浪花,再后来,结婚,生子,过着宛如所有的人的日子,只是偶尔,在街角,在床头,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白天或者黑夜,偶然瞥见与路过略带熟悉的场景,心便莫名一震,然后,记忆像开闸的水坝,排山倒海涌来,将自己淹没。
终究是生命旅途仲短暂的剪影,而你我终将带着所有的爱和向往,奔赴下一段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