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是写宋词。昨日哀伤了一番李后主,今日却发现一位巨人横亘于眼前——苏东坡!但仅仅用巨人来形容苏东坡,我觉得仍过于贬低他了,他简直就是神!
如果只从宋词的角度去写苏东坡,虽未尝不可,估计他的每一首词都可以写出洋洋洒洒数万言的华章。因为苏东坡太有故事了,每一首词背后都有故事,写不完的故事。正如高晓松所言,苏东坡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苏东坡之所以是神,词只是他的冰山一角,所以,我突发奇想,想写一下苏东坡的传记。可林语堂先生也写过一本《苏东坡传》,总不能和林先生抢风头吧?况且林先生是是国学大师,他不仅学富五车,而且还有诸多“精选的排印细密的”参考资料,甚至有苏东坡著的珍本古籍,所以估计能写的都给他写完了,我再写也写不出什么新鲜玩意。
不过,林先生自谦地说,他写《苏东坡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以此为乐而已。所以,我也想效仿大师。无奈腹中无才,手中只有苏子的数十首宋词,妄想站在大师的肩膀上胡言几句,故只有作别传,权当“乐以为此”吧。
林先生说,“苏东坡的生活资料较为完全……有关他漫长的一生中,多彩多姿的政治生涯的那些资料存在于各种史料中,也存在于他自己浩瀚的著作中——他的诗文都计算在内,接近百万言。”而且在苏东坡去世后的百年内,没有一本传记类的书不曾提到过这位伟大的诗人,他的墨迹、札记、书信甚至成为人们争相收藏的珍品,并得以流传百世。
因此,想写关于苏东坡的点点滴滴,随手翻一下资料即可,算是容易至极。但也正因如此,古有贤儒,今有大师,均笔墨生辉地写过苏东坡,我哪怕是再写什么别传,估计也是贻笑大方了。管他呢,反正自娱自乐,谁看了别往外传就是了,故曰:别传。
林先生在《苏东坡传》中这样毫不吝啬地评价苏东坡,“若与西方相似之人比较……颇像英国的小说家萨克雷;在政坛上的活动与诗名,则像法国的雨果;他具有的动人的特点,又仿佛英国的约翰生……倘若约翰生同时像英国画家庚斯博罗,又像以诗歌批评英国时事的蒲柏,而且也像英国饱受折磨的讽刺文学家斯威夫特,而且没有他日渐增强的尖酸,那么我们便找到一个像苏东坡的英国人了。”
林先生之所以用西方文豪与苏东坡比较,私以为原因有三:
一是这本《苏东坡传》是一本英文著作(我现在读的是汉译版本),读者自然是歪果仁,歪果的同学估计对我大中华孤陋寡闻,不用一些他们熟悉的对象作比较,难以使他们有清晰而深刻的认识。
二是罗列了诸如萨克雷、雨果、约翰生、斯威夫特等一众西方人眼里的大咖,意思是想告诉歪果同学们,你们这些大咖的著作我都看过,不咋地,全部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苏东坡!说真的,我刚拿到这本《苏东坡传》时,还在暗地里骂林先生假洋鬼子,明明是写一位中国古代的伟大诗人,为什么要用英文来写?别的不说,苏东坡的诗词翻译成英文,怎么译?歪果仁能懂吗?后来发现我们的堂哥真不是盖的,其此举实乃灭他人威风,涨自己志气呀!
三是如果拿中国历史上的众多文人与苏东坡比较,堂哥不愿意去捅这个马蜂窝,所以他很巧妙地说“我想李白更为崇高,而杜甫更为伟大……恕我直言,我偏爱的诗人是苏东坡。”很有意思,堂哥说的是“偏爱”。
但更有意思的是,林语堂说李白与西方的雪莱、拜伦相近,杜甫则酷似弥尔顿。言下之意,上述的众多大咖加起来,与我们堂哥“偏爱”之间的距离,中间还相差了李白和杜甫。哈哈,太有意思了!本想说中间相差了雪莱、拜伦和弥尔顿,毕竟我和他们不熟,而且自认为还是李白、杜甫更牛逼,也只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