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元旦,新年的第一天,开启了新一轮的日更,也给自己定下了早读,早起的目标。今天是坚持早读早起日更的第二天。
昨天上午和先生一同看了一部电影《手机狂响》下午回到家坐下继续看汪老先生的《生活,是第一位的》可以摘抄的句子和心得收获真的特别多。
揉面—谈语言。
1:语言是艺术
从小我们在学校,课堂上,课本中都有人告诉我们语言是们艺术。可是究竟深层含义是什么,我们似懂非懂。今次阅读到此,才对这句话有了更多的认知。先生说到语言文字是用来看而非用来听的,中华文字,属于象形文字,有形色义的不同,我们通过看到一个字,可以联想到几重含义。故而视觉的映入眼帘,和用听的方式去感悟。确是多了一些的层次感,不知我这样的理解是否正确。
摘抄:语言本身是艺术,不只是工具。
写小说用的语言,文学的语言,不是口头语言,而是书面语言。是视觉的语言,不是听觉的语言
小说是写给人看的,不是写给人听的。
我是不太赞成电台朗诵诗和小说的,尤其是配了乐。我觉得这常常限制了甚至损伤了原作的意境。听这种朗诵总觉得是隔着袜子挠痒痒,很不过瘾,不若直接看书痛快。
文学作品的语言和口语最大的不同是精炼。高尔基说契诃夫可以用一个字说了很多意思。这在说话时很难办到,而且也不必要。过于简练,甚至使人听不明白。
我们许多的语言,自觉或不自觉地,都是从前人的语言中脱胎而出的。如果平日留心,积学有素,就会如有源之水,触处成文。否则就会下笔枯窘,想要用一个词句,一时却找它不出。
语言是要磨练,要学的。
建议青年作家研究研究老作家的手稿,捉摸他为什么改两个字,为什么要把那两个字颠倒一下。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语言艺术有时是可以意会,难于言传的。
2:揉面
先生说到语言,好比揉面,要够时间够“火候”才能品出来软熟和筋道的口感。不知为何,这让我想到了去年看某音乐节目的时候,嘉宾评委对选手说的,说唱的技巧,吐出来的字,要有“颗粒感”。又联想到马薇薇的一段话,大意是,这世界上有一个你,有一个我,我们相爱了,组成了一个家庭,就是把你我都打碎了,然后再混合到一起,加水,和一和,重新塑造成我们本来的样子,样子看起来是一样的,但是系统已经完成了一次升级。最后这一句是我自己的总结。
我们来说回“揉面”这件事情:
摘抄:曾见一些青年同志写作,写一句,想一句。我觉得这样写出来的语言往往是松的,散的,不成“个儿”,没有咬劲。
有一位评论家说我的语言有点特别,拆开来看,每一句都很平淡,放在一起,就有点味道。我想谁的语言不是这样?拆开来,不都是平平常常的话?
中国人写字,除了笔法,还讲究“行气”。包世臣说王羲之的字,看起来大大小小,单看一个字,也不见怎么好,放在一起,字的笔画之间,字与字之间,就如“老翁携带幼孙,顾盼有情,痛痒相关”。安排语言,也是这样。一个词,一个词;一句,一句;痛痒相关,互相映带,才能姿势横生,气韵生动。
3:自铸新词
这里所讲到的自铸新词并非字面的意思,让我们去“创造”一些,看起来很高深莫测,显得很有神秘的新词语。而是说让我们能够从平常人人都可用到,都可懂得含义的文字中去选用一些适合当时词句,能够达到“锦上添花”效果的“组合”。
摘抄:语言的独创,不是去杜撰一些“谁也不懂的形容词之类”。好的语言都是平平常常的,人人能懂,并且也可能说得出来的语言——只是他没有说出来。人人心中所有,笔下所无。“红杏枝头春意闹”,“满宫明月梨花白”都是这样。“闹”字、“白”字,有什么稀奇呢?然而,未经人道。
4:语言要和人物贴近
我的理解,就是说写任何一个角色都需要揣摩人物本人的内心世界,性格特点,所用的文字也需要贴合人物,最好是先把一个人物的“轮廓”给予“定性”,再围绕定性,展开“分支”的描写,正如作者所说的,定全篇的调子。
摘抄
托尔斯泰说过:“人是不能用警句交谈的。”
写对话就应该这样,普普通通,家长里短,有一点人物性格、神态,不能有多少深文大义。——写戏稍稍不同,戏剧的对话有时可以“提高”一点,可以讲一点“字儿话”,大篇大论,讲一点哲理,甚至可以说格言。
不单是对话,就是叙述、描写的语言,也要和所写的人物“靠”。
小说里所描写的景物,不但要是作者眼中所见,而且要是所写的人物的眼中所见。对景物的感受,得是人物的感受。不能离开人物,单写作者自己的感受。作者得设身处地,和人物感同身受。小说的颜色、声音、形象、气氛,得和所写的人物水乳交融,浑然一体。就是说,小说的每一个字,都渗透了人物。写景,就是写人。
作者的态度、感情不能跳出故事去单独表现,只能融化在叙述和描写之中,流露于字里行间,这叫做“春秋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