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他们家的时候,舅妈是个标致的美女。乌黑透亮的齐耳短发,清澈明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下那嘴唇像极了一枚成熟的樱桃。
乡村的舅妈从不施脂粉,皮肤健康白皙,透着莹润的光泽。忘记一个词,这是天生丽质吧。
舅妈是村里最勤快的的女人。她十一岁嫁到我舅舅家,守寡的外婆不会养一个闲人。舅妈很勤劳。
而今的舅妈年过花甲,花白的头发,枯皱的脸皮,驻根拐杖。
双手用力的拄在拐杖上,以护住疼痛的膝盖。
舅妈依然养猪,养鸡,养鸭子。驻个拐杖,艰难的拔草,种地。
上次闻得她老人家住院,我骑着小绵羊,用两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医院,看到了憔悴的舅妈。
老人家一见到我,语无伦次的一个劲谢谢。
而后,就一直没与她有通讯了。
上次老公回家,带回了一包红薯干,还有花生,辣椒,说是他舅妈特地给我的。
温暖,在心底闪现。
谢谢你,舅妈,你的红薯干很甜。